邢远乔一瞬间收起了嚣张跋扈的气焰,也不说话,垂首站在桌前,俨然变成了一个备受委屈的乖宝宝。
秦昊见他这副样子岂会不明白他的心思?
当即冷哼一声,道:“行了,你也无需装腔作势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好像我真的以名压你似的。”
旁边有人帮腔道:“就是,秦大人你不要被他这副样子给骗了,不要忘了最初他是怎么羞辱你的!”
秦昊向那人拱手道:“多谢仗义执言,只不过即便他自己愿意,我也不会想要他这个干儿子。”
言毕,眯着双眼看着邢远乔道:“滚吧,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。”
邢远乔双拳紧握牙齿紧咬,面色比死了爹都难看,但却不发一言带着孙茂才和贺羽等人下楼去了。
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。
这就是官宦子弟与一些暴发户的区别。
对当前形势有着清醒的认知。
秦昊虽然出身寒门,但不仅是官而且还是杨府赘婿,有这两重身份,他邢远乔不能拿秦昊如何。
此时与秦昊争执毫无意义。
其次,脸已经丢了,再说什么都找不回来,甩出一些无意义的狠话出言警告,除了自降身份惹人笑话没有其他。
所以他走得很是干脆。
秦昊静静地看着他离开。
显然,这样的人要比柳敬仁之类的强多了,不过,放他走也是有自己的考虑。
秦昊是官,这里又是武宁县的地界,若是邢远乔一直这样僵持,秦昊也不可能硬逼着他叫干爹。
因为那样有失身份不说,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也不好。
邢远乔这么一走,等于是接受了秦昊的条件,日后见到秦昊就会退避三舍。
这也算达到了惩戒的目的。
邢远乔一走,二楼之上看热闹的人群立刻一阵欢呼。
“秦大人威武!”
“秦大人好样的!”
激动程度好像是把邢远乔打得落荒而逃的是他们似的。
也不怪他们如此激动。
邢远乔出场时的那种嚣张样子谁都看见了,谁都痛恨的牙痒。
再者,兵部尚书、京兆少尹那是多大的官啊!
把他们的浪荡公子弄得狼狈而逃,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为民除害吗?
见事情已定,杜老丈这才上前伸手相邀:“秦大人请随老朽前往家中一叙。”
秦昊看了身后众女一眼,有些为难:“杜老板,我这……”
杜老丈笑道:“无妨,我那里地方宽敞足够安排诸位。”
秦昊拱手道:“那就叨扰了。”
这时,那歌姬终于鼓起勇气来到二人面前,矮身下拜:“见过秦大人,老板,但不知这诗词可否……”
独孤月娥此时已经把诗词收起,闻言淡然地看着她道:“你是想要这首词?”
歌姬慌忙摆手:“夫人说笑了,我只是想问问大人,可否允许奴家来唱而已。”
众人这才想起这事,是啊,不是说好了唱给大家听吗?
独孤月娥听对方叫她夫人顿时脸色一红,嗔了秦昊一眼,伸手拍了他一下,道:“谁是他夫人了?”
她的本意是在责怪秦昊听到这话无动于衷,连个表情都没有,至少应该像自己一样脸红一下才对嘛。
秦昊误会了她的意思,连忙摆手道:“这位姑娘可不是我夫人,你可不能乱喊。”
独孤月娥心里顿时气恼:怎么着,当你夫人还掉你价了吗?
当即白眼一翻,怒道:“要你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