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眼见又要发作,段沐轻咳一声道:“方才我们与你赌的可不是对联。”
“知道,”秦昊点头:“写首诗词是吧?”
他抬头看了那块墙壁一眼,轻轻一笑:“平阳君,可能讨杯水酒?”
平阳君眼睛一亮,二话不说一挥手:“上状元红!”
周围众人齐齐精神一震。
状元红可是这酒楼最珍贵的酒!
这是要即兴赋诗了吗?
等伙计抱来一坛状元红,平阳君亲自拍开泥封为秦昊倒了一大碗酒。
酒水呈淡青色,倒入碗中霎时间酒香四溢一下子飘满整个状元楼。
看来不仅是状元红,而且还是顶级状元红!
平阳君伸手相邀:“秦兄,请!”
秦昊拱手道:“多谢!”
随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。
只觉入口甘甜醇厚,回味悠长,但却意犹未尽。
平阳君见状飒然一笑,又提起酒坛再次倒满。
秦昊连喝三碗这才尽兴,哈哈大笑道:“好酒!”
他的这番举动颇为豪迈,也把周围人看得热血上涌。
周升冷哼一声,不屑道:“装模作样,看你能写出何等诗词!”
其实并非秦昊有意装逼,秦浩然可是从未有过如此狂放之态,他这样只是不想有人怀疑他是秦浩然而已。
秦昊喝完酒提笔来到墙边大笑一阵道:“区区一首诗词而已,何足道哉!”
言语神态简直狂放至极!
言罢作势就要往墙上书写。
这一举动直接把周围人惊得目瞪口呆,也把甄映雪姐弟吓了一跳。
就连平阳君和段沐也都是一副惊诧之色。
要知道,墙上的这些诗词可都是写完之后确定可以上这面墙,然后才誊写上去的。
在没写完之前,谁就敢肯定一定会被选上?
甄映雪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,偏头看向独孤月娥,却见她仍是一副似笑非笑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禁皱起眉来。
一些好事之人也鼓噪起来,秦昊未写一字他们却纷纷叫好。
平阳君挥手示意大家安静,惊讶过后正色看着秦昊书写,一副郑重神色。
敢如此不羁,若非浪荡就是对自己有绝对信心。
段沐也凝神看向了墙面。
众人见状也纷纷收起了嬉笑之意,认真看着秦昊的动作,凝神静气,生怕打扰了秦昊思绪。
秦昊却没理会周围人的反应 ,运笔如飞宛若惊鸿,写下了词牌名:
《菩萨蛮·书郢州武宁》
然后毫不停歇一挥而就用颜体草书写下了一阙词:
“郁孤台下清江水,中间多少行人泪?
西北望长安,可怜无数山。
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。
江晚正愁余,山深闻鹧鸪。”
这阙词出自辛弃疾《菩萨蛮·书江西造口壁》。
秦昊改了词名,其他一字未改。
“郁孤台”在原词中是指江西贺兰山的望阙台,巧的是在武宁以西五十里处秦淮山上也有一处望阙台。
秦昊曾经在视察秦淮河时还去过那里。
清江在这里代指秦淮河。
“西北望长安”,原词的意思是看向西北方向的长安,而在这里又变成了另一个意思:站在西北处看京城永安。
长安代指永安。
写完之后,秦昊写上署名:稼轩居士。
此词一出,哗然一片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