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秦昊还没等到早上,安排完这里的事情,等文吏誊抄一部分账本之后,就上了马车连夜直奔皇宫而去。
这个时候休息也只能是在路上进行了。
他刚离开军营,秦仁发就带着一众将领去而复返围在了中军大门外。
不仅那些将领一个不少,还各自带了自己的亲卫队,乌泱泱地也看不清有多少人,隐隐有把中军帅殿包围之势。
守门军兵立即报了进去。
不多时赵广由吴起推着,带着独孤信来到门外。
面对着对面这乌泱泱的一群人,他们也就是三个人外加两名守卫而已。
然而赵广的气势却像是带着千军万马!
他淡淡地扫视了这些人一眼道:“尔等既然已经参加完宴会,又去而复返所为何故?”
秦仁发早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悠闲自得,不停地擦着汗,喘着粗气。
见出来的是赵广,立即怒气冲冲地质问道:“赵广,你凭什么抢走我营区钱财和军令印信?”
孙俊杰也突着龅牙喷着唾沫星子,道:“就是,你算是哪根葱?是谁给你的胆子胆敢无故抢掠我营地、私扣我营区账目?”
其他将领带着一些亲卫跟着大吵大闹:“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你如此行为与强盗何异?速速将抢夺之物全数归还我等,否则引起兵变可不能怨我们!”
赵广看着情绪激动、张牙舞爪的这群人并无半点畏惧,冷哼一声道:“尔等既然知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,就该明白这里可是御林军的中军帅帐,尔等围攻此地可知道后果!”
此话一出,立即让这些人哑火了。
赵广虽然无官无职,但却是侯爷府的人,不能拿他如何。
另外赵广说的也没错,这里可是中军帅帐,围攻帅帐那可是造反!
最最重要的是,把柄还在人家手里,他们哪敢造次?
秦仁发看看左右,急的一脑门子汗。
搞这么大阵仗,人家一句话就把自己怼哑火了?
关键时候还是谢宏全上前一步道:“我等受到不公正待遇,营中财务和账目被帅帐抢夺,自然需要来此讨要说法。”
说着他一指身后这些卫兵道:“这些军兵也是这一目的。”
说完也是擦了一把汗。
不管怎么说,总算是圆过去了。
赵广盯着他看了许久,然后才扫视一圈轻哼一声道:“帅帐拿走各营账目自然有帅帐的用途,何需向你等解释?”
谢宏全咬着牙大声道:“那里面还有我等营区的私有钱物,帅帐无故拿走自然需要给我等一个说法,说破天都没用,若是这里无法说理,那我等就去找说理的地方!”
其他将领纷纷附和:“对,那我等就去找其他说理的地方!”
赵广眯着眼睛看了这些人一眼,等到他们的呼喊逐渐平息这才说道:“在酒宴之上你们也看到了,秦大人不胜酒力酩酊大醉,现在还人事不省,如何给尔等说法?”
秦仁发擦着汗水道:“若是那秦昊醉酒不省人事也没关系,先把我等的账目和印信令箭等物归还,金银可以留下等明日再做处理。”
他这是打算弃车保帅,并且一上来就把底牌打了,看来是真有点急了。
孙俊杰连忙阻拦道:“秦将军……”
其他人也看着秦仁发纷纷狂咽唾沫,那可是好几百万两银子!
秦仁发岂会不明白他们的心思,这次收缴的钱财当中可是他损失最大!没看到他也是一脸肉痛吗?
只不过,比起这些银子,那些账目可是能要命的!
赵广淡然道:“现在秦大人酒醉人事不省,要么你们等到他明日酒醒,要么去其他地方。”
说完又扫视一圈道:“不要忘了这里是中军帅帐,尔等若是在这里等着最好规矩一点,否则可别怪军法无情!”
说完之后再也不看这些人一眼,向吴起吩咐一声推动座椅转身而回。
独孤信则是带领十几名亲信军兵,等赵广二人进去之后关上大门,然后大马金刀往大门处一站,虎视眈眈地盯着众人。
现在是在半夜,宫门未开,即便是去皇宫也是无用。
但是这么大的事肯定得让自己老板知道。
于是这些人商量一阵,最后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守着,邓祈福去见庆王,其他人等天亮见过秦昊再做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