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秋词并不意外,道:“你知道高顺?”
秦昊道:“若是二皇子知道在下武宁所作所为就不会这么问了,我与那高顺也算是旧识。”
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,只不过不想点破而已。
慕容秋词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秦昊又道:“在下记得也与二皇子说过,齐国亡我之心不死,对武宁早已视如己物,如今二皇子又与他纠缠不清,在下很难不怀疑二皇子与在下合作的诚意。”
慕容秋词道:“秦大人快人快语,本王也就实话实说,此次与高顺的合作,也是营救皇兄一事。”
说到这里他看了秦昊一眼又道:“此事对本王来说事关重大,本王自然要待价而沽,秦大人不会责怪吧?”
“人之常情,”秦昊摇头道:“只不过,既然同为一事,如今在下既先与二皇子达成约定,那在下请二皇子与齐国有个了断也算合理吧?”
慕容秋词点头:“合理。”
“那二皇子以为如何?”
慕容秋词道:“本王与秦大人的约定是救出皇兄,可不只是告诉本王皇兄下落。”
“这是自然,”秦昊点头道:“在下既然要求二皇子与齐国断绝来往,自会信守承诺直到救出大皇子为止!”
慕容秋词再度与李修文对视一眼,目中精光一闪,身体不由自主前倾,道:“秦大人能将皇兄救出?”
不觉间,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。
秦昊不再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茉莉花茶。
慕容秋词只好又将身体靠进椅子里,道:“只要秦大人可以救出皇兄,本王自当与齐国一刀两断,并信守承诺在必要之际出兵齐国!”
秦昊这才道:“只要燕国出兵,在下也遵守约定让燕国借道伐齐。”
慕容秋词点头:“如此甚好,但不知皇兄此时所在何处?”
秦昊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二皇子不会以为在下会将大皇子下落就此告知吧?”
慕容秋词脸色瞬间阴沉,双眼一眯道:“秦大人此话何意?若是不告诉本王皇兄下落,本王如何得知秦大人所说是真是假?”
秦昊面不改色,淡淡道:“这个简单,大皇子身上可有信物?”
慕容秋词眼神一凝:“自然是有。”
秦昊道:“既然如此,在下将大皇子信物拿来给二皇子不就可以了?”
慕容秋词恍然,他再度看了李修文一眼,见他点头,便从身上摸出半块玉佩,道:“此物是皇兄自幼带在身边的玉佩,离开燕国时,父皇留下了一半,另一半在皇兄身上。”
秦昊道:“时至今日已经相隔十年,即便是成人也会面目全非,更何况大皇子当年还是名少年,此时定会模样大变,又如何保证此物不会被别人冒领?”
慕容秋词道:“皇兄右耳处有一块胎记,有此玉佩还有胎记者,定是皇兄。”
秦昊点头:“如此便不会错了。”
慕容秋词眯着双眼道:“如此说来,秦大人今日叫本王过来,也不过是空跑一趟?”
秦昊道:“怎么会空跑?”
说着起身找出印泥,示意对方将那半块玉佩拿出来。
慕容秋词不做他想将玉佩交给秦昊。
秦昊拿在手中看了一眼,见是块掌心大小的椭圆形玉佩,只有一半,断口很不规则,并且上面雕刻的图案很是复杂,绝不可能冒充。
他将玉佩按上印泥,然后在一张空白纸上印上图案,道:“这不就不白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