遭贼了。
风眠紧张起来,她听到脚步声,那人往卧室来了。
急忙刷手机,搞了瓶防狼喷雾。
听着那脚步声近了,就在她的床边,她突然掀开被子,对着那人影就喷。
屋里顿时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惨叫声。
风眠听出来是谁了,是村里的老光棍风刚。
早年他也娶了媳妇,可是他脾气暴躁,总是家暴,他媳妇受不了喝农药死了,之后一直光棍。
风刚惨叫一声就跑了,跌跌撞撞的撞上了她外边的凳子,等她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从后门逃走了。
不一会儿,隔壁陆兰两口子过来。
“眠眠,眠眠出什么事了?”
风眠深吸一口气,穿上厚棉衣去开了大门。
门外站着陆兰与她的丈夫风丰,风家村的人祖上都是亲的,风丰在他们家排行老二,风眠叫他风二哥。
风丰担忧的问:“我怎么听到风刚的声音啊?眠眠,他是不是又来欺负你了?你没事吧?”
风眠摇摇头说:“我没事,我防着他呢,被我喷了辣椒水跑了。”
风丰捏着拳头气道:“这事儿一定得告诉四爷爷,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,这个畜生不如的玩意儿。”
“哎,不能说。”陆兰拦着他道:“又没抓到他,说了他也不会承认,上回就没承认。况且明天眠眠就要说亲了,这要传出去,对眠眠名声不好。”
在原主的记忆中,风刚不是第一次来她家了。
一年以前来过一次,原主反抗得厉害,隔壁风丰两口子赶来才救了她。
没当场抓住风刚,他也是死活不承认。
此事后外婆就犯了愁,一直张罗着给她说门亲事。
一个孤女,年龄大了不嫁人,村里老光棍们惦记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风丰也不知道怎么办了,问风眠,“眠眠,你说咋办?”
风眠摇头,“算了。”
陆兰松了口气说:“也只能算了,唉!有句话叫莫要逼狗入穷巷,那风刚就是个不要脸的老流氓,豁出去他就一条命,犯不着为这种人赔上你自己。反正你明天都要相亲,等你男人住进来,他就不敢来了。”
风眠默默的点头。
陆兰安慰了她几句,夫妻两个就回去了。
他们的女儿还一个人在家睡觉呢。
风眠关上门,也陷入了沉思。
待在农村,孤女如果不结婚,会怎么样?
她现在进城的可能性又有多大?
这时候还是计划经济,农村人想去城里打工根本不可能,大队,县里,公社……一大堆手续要办。
最主要是城里没有工作单位接收,她根本不可能办成这些手续。
至少两年内她是没办法离开村子的。
可是结婚的话……也不知道许媒婆说的那个人靠不靠谱。
刚这么想,她又忍不住苦笑一声。
没亲妈,后娘养出来的,能让他读书吗?
怕不是自己名字都不会写。
风眠是受了现代教育的知识青年,又是家族培养的继承人,脑子很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