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确实想跟她拼单，意思是她出六块，风眠出四块，她用完了再给风眠用，问她愿不愿意。

风眠拒绝了，道：“我担心不够用，我是买一套两个人用。”

“两个人？”

风眠看了看远处那正在挑选资料的顾岳霖说：“那是我丈夫，我和他都报了名。”

“啊？你都结婚了呀，你看起来好小。”

“我比你大一岁哦，我们今年刚结婚。”

方芸不太明白为什么风眠这么早就结婚，万一他们两个人，一人考上了，另一人没考上，那可怎么办？

过了一会儿顾岳霖拿了几本书过来了，“我挑了几本可能用得上你，你看成不？要不你再去看看？”

风眠道：“你说行就行，就这几本吧，我排队再买一套。”

“行，听你的。”

“我来排队就好，你去那边坐一会儿吧。”

顾岳霖听到她刚才与前面的姑娘闲聊，以为两个姑娘要聊天，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听，也没多说，直接去了外边。

看看自行车去，外头一群熊孩子跑来跑去的，别给他将气放了。

方芸小声说：“你家男人好听话呀。”

风眠：“……”有吗？

两人闲聊间，前面开始骚动起来。

方芸立刻道：“资料送来了，快快。”

风眠：“……”快快啥？你还能插队不成？

前面乱成一锅粥，一个略肥胖的中年女人中气十足的大吼道：“都别挤都别挤，谁挤谁滚出去。”

嗯，这很时代。

被她一吼，现在才稍安静一些。

“全都排好队，插队的不卖。一个一个来，一人只能买一套，十块钱先准备好。”

她拿着根棍子黑着一张脸，顺着队伍来回的盯，维持着秩序。

凶是凶了些，但好歹这秩序是真维持了起来。

前面买到的人，都喜笑颜开的抱着资料离开。

后面的人紧张得很，因为这东西是有数的，每天就来那么多，害怕排到自己买不上。

不幸的是，队伍的后半截全都没买上，风眠与方芸算排在后面的，自然也没有。

大厅里一阵接一阵的哀嚎。

那中年女人又站了起来，大吼一声，嗓门压过了所有人。

“都嚎什么？没买到的明天早点儿来，自己懒赖谁？”

风眠：“……”

方芸一脸苦恼的说：“我是给我小弟喂了饭才出来的，唉！明天？明天还不一样。”

“你要不将他托付给家里其他人照顾，要不就早点将他叫起来。”

方芸摆摆手，只叹气不说话。

想来各家有各家的难处。

出了办事大厅，风眠对顾岳霖说：“排了半天没买上。”

“嗯，我听到了，说明天早点儿来，我明天再来吧。”

她明天没空，跟陆兰约好了要去卖东西，卖东西也是要赶早市的。

“行吧。”

两个人匆匆回来都十一点了，顾岳霖打算下午再去上工，看柴房里的柴不多了，就拿了柴刀出来劈柴。

风眠煮饭，她喜欢吃大米饭，每顿都得吃。

对她来说，如果不吃米，那不叫吃了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