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前面那条街,并不远,想想还是忍下来。
不想找招待所并不那么顺利,前面问了好几家都没房间。
这会儿天又黑了,他俩有些焦急。
顾岳霖领着风眠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,道:“你在这里等我,等我找到了,我来接你。”
风眠果断拒绝,“不要,咱俩都是第一次来,要是走散了没办法联系。”
他不懂一个过度依赖手机的人的心情,只以为她是因为来到陌生的大都市害怕。
笑了笑,还是扶着她缓慢的往前走。
连续问了好几家,终于在一家看着挺气派的酒店找到了房间。
只看那外表就知道为什么他们有房。
别的都叫招待所,就它叫酒店,那价格不知道比普通招待所贵多少。
“同志,我们要两间房。”
风眠一开口,旁边的顾岳霖与正拿着他们证件核实的女同志都愣住了。
“两间?”
风眠看那女同志脸色不对。
旁边的顾岳霖急忙说道:“是这样,之前我们看了前面的招待所的房间,那个房间很小,床也只够睡下一个人。我们连续坐了三天火车,我媳妇脚都肿了,她希望我们能好好休息一晚,只一个房间的话,那个床太小,我们俩可能都睡不好。”
女同志松了口气,笑问:“你们看的是招待所最便宜的单人间吧?”
“不知道,他们只有那一间房了。”
“那应该是了,我们这里有大床房。放心吧,你俩睡得下。”
说着,她又指了指他们那堆证件说:“你们的情况我只能开一间房给你们,晚上还有几趟火车到站,我们酒店也是会住满的。”
计划经济嘛,啥都紧缺,连酒店的房间都不可能随便你开。
最终他们获得一间条件还不错的大床房,一米八的大床,洁白的床单被子,大大的落地窗……恍惚间风眠像是回到了过去。
顾岳霖鼓捣那台老式的黑白电视机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风眠看到那并不清晰的画面,播放着一部她并不熟悉的武侠剧。
顾岳霖看起来很高兴,尽他的所能将画面调解到最清晰状态,回身来对风眠说:“还能看电视,总算二十块没白花。眠眠你坐一会儿,我去打热水。你脚肿了,得泡一泡。”
“嗯,打了水就回来啊。”天都黑了,她怕他瞎走走丢了。
“放心吧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她对看电视没啥兴趣,将行李整理了一下。
没想到顾岳霖回得那么快,他也就出去几分钟吧,一手提着一只大号水壶就回来了。
他拿了盆子出来,去卫生间倒了冷水,再将热水倒进去调整到合适的温度。
“这水温差不多了,你先泡脚,我把水壶放在这儿,要是凉了你再加些热水。我再去打些热水,一会儿你再洗个澡。”
看他忙前忙后的,风眠心里又甜又纠结。
住酒店住一间房,他还……这个样子。
怎么越来越不像合同工了?
这才几个月呀,就发展得不对劲儿。
再这么下去,回头别不好分。
可是风眠志向远大,她可不想做谁的妻子,沦为相夫教子的家庭主妇。
她的脚确实肿了,热水泡一泡就很舒服。
过了一会儿水有些凉了,她又拿起放在旁边的热水壶倒了些热水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