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这药可太苦了,对了,你怎么过来了?”
丰年咂巴着嘴把药碗递还给飞斐月,他现在虽然有些虚弱,但是说话还是没有问题的。
“你先别管我,你这边是什么情况?后背中间难不成是自己人下的手?”
斐月的语气并不好,不过脸上的担心却骗不了人,她拿着帕子擦去丰年头上的冷汗, 然后在随身的布包里开始翻找起来。
“这次的事情蹊跷的很,八成是自己人下的手,我已经让人去查了。”一想到这事儿,丰年就恨的牙痒痒, 自己还是大意了,挡了别人的道。
“刚刚大夫说这尖头上有毒,他还要研制解药,这是临走时姑娘给的解毒丸,你快吃下去。”斐月从布包里掏出一个瓷瓶来。
“我这里有,现在不急着吃,等出了军营再说。”丰年摆摆手拒绝了,他现在还不能吃解药。
“可是你中毒了,现在不赶紧解毒怎么行?”斐月有些着急,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?万一中毒太深,伤到身体怎么办?
“放心吧,我自有打算。”逢年感觉现在的军营也不安全,因此并没有向斐月过多解释。
“真是气死我了,不管了。”斐月被这样的丰年给气的不行,一跺脚直接出去。
丰年从来没见过斐月这种小女儿姿态,脸上多了一丝笑意。
只是不等他继续回味刚刚的感觉,营长的帘子就再次被掀了起来,一个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汉走近了,丰年立马趴在榻上有气无力的哼哼。
“丰副将军,你感觉怎么样?听人说你受伤了还中了毒?”那人毫不客气,一屁股坐到丰年的榻边上。
“段将军啊!末将确实中了毒,大夫正在研究解药呢。”逢年满头冷汗,有气无力的说。
“什么?现在研究解药?难道你中的是什么稀奇毒药不成?”
段将军有些傻眼。,他原以为丰年只是普通箭伤,谁成想还中了毒,而且这毒还似乎不一般,那他的前锋营怎么办?这两年他们前锋营的军功可都是靠眼前这位打回来的,难不成他刚刚用顺手的人就这样废了?
“不清楚是什么毒。”丰年费劲的抬眼看了一下段将军,然后又耷拉下眼皮。
“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射出来的箭?居然还淬了毒?别让老子逮到,老子活剐了他!”段将军越想火越大,直接在营帐里跳脚骂了起来。
丰年这会儿浑身难受,懒得听这人跳脚骂人,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。
他现在也想知道是谁下的手,不用眼前这人动手,自己就能活剐了对方。
“对了,你跟前伺候的人呢?就这样让你一个人趴在他上?”段将军独自骂了一会儿,感觉没意再次将视线放回到丰年身上。
“一个出去找那个放冷箭的狂徒,另一个出去打水了。”逢年感觉自己脑袋现在嗡嗡的疼,不想跟人说话。
“唉!那你好生歇着。这次估计得休养一段时间,先把毒解了再说。”段将军也不是那没有眼力劲儿的人,也看出了丰年的难受,打算安慰几句就离开。
“将军,我想回城休养,顺便在城里看看有没有人能解了我这毒。”丰年在刚刚就有了这样的想法,不过还是要跟眼前这人报备一声。
段将军愣了一下,据他所知,这位丰副将自从来到营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城,趁养伤的机会回去也可以,于是他没有多做思考,直接应。了下来。
“行,你回去养伤也好,这营里总是不清净,我们找到下黑手的人,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