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尴尬的还有刚刚打算当和事佬的侯先生,他看见翁先生的目光都开始喷火,这个蠢货,可真是没眼色,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惹怒对方。
只是廖山长摆明了不想管这事儿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和,至于对方能不能听自己的,他也不强求了,顺其自然吧。
“斐统领息怒。秦继宗的事情确实是书院的过错,没想到他居然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
“关于他后来出的事情我们还是想了解一下的。”
侯先生不求得到段月的谅解,不过还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
“侯先生,过两天阜阳那边会公开审理这个事情,先生记得过去旁观,翁先生一定要到场,看看你包庇的是什么样的学子。”
斐月现在可不想跟他们继续说下去,扔下一句话直接朝外走去。
“哎.......”侯先生还想再说什么?只可惜斐月根本不理会他。
“哦,对了,翁先生如果担心没法儿给那几家交代,也可以将这事儿告诉他们。”斐月走了几步,忽然停了下来,扭头看一下已经焦头烂额的翁先生。
“......有辱斯文!!有辱斯文!!一个女子不说在家坦克相夫教子,天天扎在男人堆里,真是有伤风化!!”被点明心思的翁先生这会儿也气恼得很,对着斐月也不客气起来,说出了他一早就想说的话。
眼前这个女人就这么大咧咧把人从书院里带走,那他们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?那些流言蜚语誓必会将他们淹没,哪里是那么容易澄清的?自己要怎么向那几家交代??
斐月原本已经打算离开了,但是这个翁先生却这样冥顽不灵,现在更是对自己破口大骂,这下好了,原本还想着没什么机会对他下手的,这下什么理由都不用找了。
长剑出鞘的那一刻,前厅里几人全都慌了,他们虽然知道国师府的人办事还算公正,但是架不住有人没眼色拱火,他们愣生生是惹得这位女统领拔了剑。
“翁先生,我看你既然这么不想和那几人分开,不如就一起带走好了。”长剑架在翁先生的脖子上,斐月漫不经心地给他安排了去处。
“......”
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的血腥气,翁先生这才回过神来,脸色瞬间开始发白,整个人慌得不行,他只是一个文人,哪里经历过什么打打杀杀,刚刚不过一时情急说出了心里话,没想到却被人用剑架住了脖子。
“斐统领息怒,息怒。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?”
“是啊,不至于闹成这样,老翁就是太倔了些,您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廖山长这会儿是再也坐不住了,赶紧出面劝阻,他可不想在最后几天里闹出人命来,还想顺顺利利退下来呢。
候先生跟他自然是一样的想法,暗骂老翁实在没有眼色,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样呢?
“两位不必劝本统领,这些人我自然是要带走的,一个都不能少,两位有什么问题两日后到府衙大堂旁听审案,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清清楚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