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地大庄,鲍羽斐的那套别墅位于别墅区的最东侧,外面一路之隔就是一个面积不小的人工湖。
湖边是一排粗壮的柳树,最近这些天,沿湖的便道正在重修,现在到了路基夯实的施工阶段。
一名工人正扶着打夯机,咚咚咚咚地打着夯。
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,七月初的太阳已经到了它发威的季节。
烈日之下,不大一会儿,打夯的工人脸上就已经满是汗水了。
而在距离这名工人直线距离不足五十米的屋内,厚实的窗帘拉着,一名姓陈的夯工也在做着类似的工作。
即便是中央空调把屋内的温度锁定在了22度这个很舒适的温度。
可陈夯工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一层细汗,陈夯工已经记不得这是他夯实的第几遍了。
鲍羽斐贴心地抬手把陈大挺额头上的汗水一擦,然后和他互换了一下位置。
其实打夯这种活,女人也很在行的。
不同于外面施工场地里那种比较沉闷的打夯声,鲍羽斐搞出来的声音要清脆许多。
细听的话,似乎还有清泉飞溅夹杂其中。
这种声音非常应景,陈大挺很惬意地把脑袋往枕头上一靠,欣赏着眼前的人间春色。
相比于陈大挺的舒坦惬意,小区外的吕昌他们可就没有他的好心情了。
吕昌焦躁地看了一下表。
玛德!
从自己带人赶过来到现在,已经在大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了。
刚才自己手机上大飞拍的视频,吕昌就大概能猜出来,那俩人回去要干什么。
可是没想到,一等就是一个小时,真能整啊!
“昌哥,要不我带几个弟兄进里面挨家挨户找找看?”
大飞凑到了吕昌跟前。
“扯淡!这里面少说也有几十栋别墅,你找到什么时候?再说了,这福地大庄跟别的别墅还不一样,就我知道的,这里面住着好几个面上人物呢!接着等吧!我估计快了。”
这一等,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陈夯工那边终于收工了,他这回来大原,还要参加江帅的订婚宴呢,总不好明天才过去吃饭。
至少今天过去跟江帅那家伙碰个面,要不然这家伙肯定会埋汰自己重色忘义。
陈大挺洗了个澡,给江帅去了一个电话,然后便出了鲍羽斐的别墅。
至于鲍羽斐,她现在是半点力气没有了,打夯太累了。
“黄哥?”
陈大挺一出门,就看到黄海波坐在小区凉亭底下,正悠哉悠哉地抽着烟卷。
当初陈大挺派琳娜和黄海波一明一暗在大原这边保护鲍羽斐,已经过去半年了。
说实话,这半年黄海波的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。
这半年里,除了鲍羽斐走马上任第一天,开会的时候碰到个刺头蒋天,还被琳娜一个过肩摔搞定。
就再没有碰到需要黄海波出手的机会,不过,今天不一样了。
陈大挺和鲍羽斐进了福地大庄之后不久,黄海波就注意到,有一伙动机不纯的家伙聚集在了小区大门外。
以黄海波的经验,一眼就看出他们是过来找谁麻烦的。
从他们旁边经过的时候,黄海波听到了一个字眼: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