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和日丽,阳光明媚。
马车出了青城,四月的天,空气清新,一路风光无限,车内之人卷起马车帘,叽叽喳喳的欢声笑语不休。
青城陈家府邸。
陈肆意是陈经国四十得子,陈经国中年得子自是欣喜不已,捧在手心里养大的,这就养成了陈肆意飞扬跋扈的性子,不学无术,成群结队,欺邻霸里。
陈经国本也想望子成龙,可作为三品官员忙于勤政,对陈肆意的教导还是疏忽了些,中年得子,供吃供喝,心疼了些,等他意识到这样子不行,陈肆意的性子却早已养成。
望子成龙肯定是指望不上了,不惹事生非给他添堵就阿弥陀佛了。儿子指望不上,就指望上孙子了,早点成个家,能为他传宗接代就是陈经国对这个儿子最大的期望了。
这陈肆意成婚还不到一个月就又给他添堵了,当街与人打斗,宋喻明的儿子断了手指不说,护卫还被人卸了一只胳膊。
这口恶气陈肆意自是不能忍。报官,当然得让官家帮忙捉拿恶徒。可并非是报官,而是让余大人关了城门直接下令满城搜捕,人没有找到还惊了百姓。这事惊了宫中之人,陈经国自是受到教子无方,治城不济之罪名。
这些天陈肆意被禁了足。禁足对于陈肆意来说是常有的事,他无所谓,自有他的套路。人在府中,吃喝玩乐照不误,恼他心之事自有人替他去办。
月倾城害他丢了脸面,这事自是不能忍气吞声,这以后他还怎有脸走出陈府,他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,令人找来沧州门的江宇,明里不能干那就暗地里行事。
护卫来报。
陈肆意不可谓不让其父陈经国恨铁不成钢。此时,后院府内莺歌燕舞,陈肆意卧在软榻上,一左一右两个侍女捏着他的手臂,前又有一左一右两个侍女捏着他的腿,后方还有揉头捶背的侍女,怀里还躺着侍女,侍女正嘻笑着往他嘴里喂红提。陈肆意张着嘴,他的手却在侍女身上乐呵个不停,此时他淫笑连连,眼神迷离。
护卫来报,跪在院前不敢言语。
王三立走近了护卫,护卫同他禀着事,护卫讲完后,王三立让护卫候着,他朝堂中行去。
王三立凑近了陈肆意的耳旁,
“公子,护卫来报找到了那日打伤宋公子的恶徒了。”
陈肆意的手在侍女身上仍不老实着,他嗯嗯两声,言道:“告知江宇,你随他一起去办。办得干净些,别到时给我惹一身骚,我不想老头子喋喋不休,我这耳根子都快长茧了。”
“公子放心,小的定不会让公子失望。”王三立退出堂院。
府内仍莺声燕舞不休,陈肆意没有闲情,他要忙他的事,那些恼人的事他可懒得理。
城外西山坡上,王三立和江宇并肩而立。王三立扔给江宇一个布袋,江宇并未打开看包袋里是何物,他只是掂了掂,笑道:“请转告陈公子,这事我一定会给他办妥了。”
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之事。王三立自是相信的,他笑道:“我家公子希望办得干净,等他们远一点再下手吧。他怕脏了他的眼。”
江宇笑笑,看看布袋,提着布袋向王三立示意,满眼的惬意,“有了它还怕事情办不妥吗?让陈公子放一百二十个心。江湖规矩,道上人自是知道的,绝不牵连他。”
“甚好。”王三立抱拳道:“事成后公子自有重赏,这只不过是一点茶酒钱。”
江宇提着布袋往山下行去,他举起手挥了挥,他的身后留下一串朗笑:“有银子拿谁不喜欢呢?”
王立三望着远去的背影心忖道:有银子真好啊!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这话一点都没错。有银子可拿,这腿脚生得快,办起事来就是好使。
月倾城还是坐原来的马车,马车夫还是那个李叔,李叔赶马车是个好手,这路赶起来不甚颠簸。
玉十一也坐上了马车,月倾城许可,同行可以,马车自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