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袍白靴白面具之人必为多人,绝不会是剑十一,许是某一门派在行侠江湖。
有人说了,怎会?春城九峰山玉泉峰不是出现了三个白袍白靴白面具之人吗?
又有人问了,那月十六剑不是被不名人士所捉去了吗?月十六剑怎会来泉州杀土匪?
无人回答他,没法回应,他也不知道。
………
江湖上,许多人糊乱猜测,众说纷纭,江湖喜多事,自是传得沸沸扬扬。
泉州晋城。
月倾城换回了女装,凤歌舞也穿上了新衣袍,实乃这一老一小的穿着打扮太过打眼,常常引来异样的眸光。
一个锦衣云带,一个衣衫褴褛,太引人注目了,手上有了陈敬宇所赠的玉佩,自是换上新衣,备上美酒。
“师祖,”月倾城穿回了女儿装,自是不必压低声线,她的声音清甜,“您老说,恶头岭和豹头山的土匪是不是剑十一所为?除了剑十一,江湖上还有何人会这身白袍行头来行事呢?”
月倾城话语刚一落,凤歌舞想都没想,回道:“不知。”
如何知?
月倾城其实是在问自己,为什么同一时会出现两个剑十一呢?
陵西格玛瑙鲁镇。
陈敬宇这段时间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,朝廷竟然关心起这个小镇了,这个被朝廷遗忘的小镇竟然接到了圣旨。
陈敬宇没想到的是他官跳五级,镇上的小小的理正升至郡城的郡丞,成为了郡守的副手,掌兵马之权。
陈敬宇心知这一切皆因那一老一小,土匪被灭,皆因那白袍白靴白面具之人,他亲眼所见,曾与他挑灯夜谈。
那个人看上去嬉皮笑脸,文文弱弱,不学无术的富贵公子哥,却未想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,是土匪的恶梦,却是他陈敬宇的恩人,是陵西格玛瑙鲁镇全镇人的救星,甚至是整个泉州的福星。
江湖谁又是谁的好人呢?
没人可回答这个问题,江湖恩怨情仇,刀光剑影并无对错,落草为寇也不为罪,只是每个人的想法各异。
可这世道需要一份良知!
月倾城和凤歌舞出了晋城转而北行,去往通州,一路上每每听人谈起泉州白袍白靴白面具之人斩杀土匪之事,她也迷惑了。
不日,两人入了通州,街上行人从起装束来看皆为武人。
通州与钱州正好相反,钱州之人喜文,钱州多出文才,朝中多为文职,通州之人重武,多出将才,官拜将侯。
四海酒楼,月倾城和师祖凤歌舞点了二个小菜一盘牛肉,一碗牛骨头汤,实乃两人银两拮据,可也打上了酒,这日子不可与月王府同日而语,可也算得上不差银两。
这一老一小正吃的欢,忽有人坐上了他们的酒桌上,月倾城将口中食物咽下,瞧了瞧对面的粗犷汉子,除了他腰间悬着的巨大刀刃,没看出任何亮眼之处。
月倾城环顾四周,见桌桌爆满,便端起酒碗,朝凤歌舞微笑着眨眨眼,然后一口而干。
粗犷汉子见此,他笑言道:“在下北宫锐泽,实乃肚子饿得紧,才不得已而为之,若扫了两位的酒兴,在此赔过,还请两位莫怪?”
通州城有两大古老世家,北宫世家,端木世家,不管哪一朝哪一代,皆出武人。
所谓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
再盛行一世的世家也有衰败的时候,古老世家亦如此,北宫苍望出世的时候,正是北宫世家最不景气的时候。
北宫苍望从小爱习武,六岁就被其父北宫俊杰送至千里之外的徐州拜入唐门。
北宫苍望十八岁艺出唐门,行走江湖,一把横刀败尽天下无数高手,才有了如今鼎盛一时的北宫世家。
坐上月倾城和凤歌舞酒桌上的粗犷汉子乃北宫苍望的独子北宫锐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