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倾城是一个行动派,说干就干,白鸽已把书信传了出去,夜莺和白鹭领着她在冷月阁院到处逛,先熟悉熟悉环境才可让冷月阁楼改头换面嘛。
玉十一此时登高望远,翠星楼上,他闲卧于镶金嵌玉的金丝楠木椅子上,半眯眼眸,他此时并未观花赏草,而是心有所绪。
青影潜于沧州门已有三年了,查出沧州门门主司空震失踪了将近四年,而沧州门出现乱象也在四年前,这背后推动这一切的幕后之人还未浮出水面,此时不宜动沧州门,梅燕翎此时应回到了春城吧。
域外双魔借道沧州转而来到通州,显而是想嫁祸沧州门。沧州门只不过是那幕后之人手中的棋子,既然沧州门已浮出水面,他顺势抛出沧州门想混淆视听,只不过是想迷人眼目。
春来和夏荷应是到了青州吧?大刀王五只是一颗棋子,他所知甚少,还挖不出背后的大鱼来。青州城陈刺史陈经国的公子陈肆意想搞事,那就让春来和夏荷帮他一把吧!搅一搅浑水,也许更容易让广宁山庄的灭门案水落石出。
一连两日,月倾城领着夜莺和白鹭在冷月阁院走走逛逛,偶时驻足画画写写,晚上还挑灯磨墨。
玉十一这两日早出晚归,月倾城每天忙忙碌碌的事,他自是知道,夜间窗下偶尔停足,他的唇角勾了起来,双颊小酒窝再现,可盛清风明月。
剑酒仙风歌舞几日未寻来,月倾城时有想起,却未过太担心,正如玉十一所说,剑酒仙凤歌舞何许人也?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你想见到他难,他想见你随时可出现。
今日,玉十一归来略早,陪月倾城用了晚食,他以为月倾城用过晚食后会和夜莺、白鹭去书房,没想到被月倾城喊住了脚步。
“玉兄,今晚可还忙乎?”月倾城眸光如今晚的月色,幽深朦胧,玉十一看得微愣,许是美色上头。
忙?是你忙,我怎会忙?玉十一语音略急,言道:“不忙,不忙,有何事?尽管道来。”
月倾城甜甜一笑,玉十一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,倾城一笑,名不虚传,这笑靥如花,实乃吃不消,玉十一的心乱了,脸色却淡定从容。
“玉兄,你看今晚月色多亮。”月倾城看向窗外,“是不是很美呀?”
玉十一不敢看月倾城笑,他知道今晚的月色很美,仍是转头看向外面,点头道:“确实美。”玉十一猜到月倾城不会没话找话跟他说,他知月倾城说这月色美应是有它意,他并未问出来,静候甜美的声音。
月倾城当是有它意了,她见玉十一今晚回来的很早,她就让夜莺和白鹭在观月阁忙了起来。
“可否陪我走走?”
求之不得,求之不得呀!却不能表现太过明显,玉十一心中狂喜,嘿嘿,还主动约我一起赏月,这分明是有求于我吗?别答应的太快,先晾晾她,免得又成为了好兄弟。
月倾城虽没有明话,故左而言它,却把心思写在了俏美粉嫩的脸上,这分明是有所求吗?
玉十一不明,装傻充愣,脸现为难之色,语音拖长,“这…”
“玉兄,不用为难,你有事先忙去,我刚想起我还有一点事没做,正好,我现在就去。”月倾城朝庭院行去,她为她之前的话感到害羞,她的步伐迈得有些大,行走很快,不一时,她的倩影没入夜色中。
这一次,玉十一不是恨不得捶胸顿足,而是真的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他被月倾城这风风火火的模样搞得胸意难平。
装,装什么装?这姑奶奶也会害羞吗?
玉十一还真未想到。
月倾城会害羞是真的,她的事没做完也是真的,她只是见玉十一今晚回来的早,想跟他提提借银子的事,玉十一面露为难之色,她自是认为玉十一真的不得空了,被拒,自也有一丝羞意,自是风风火火的离去。
唉!玉十一走进夜色中,抬头望月,今晚月亮弯弯如勾弦,却极亮眼,玉十一望月兴叹。
月倾城虽有事未成,她也没有去做,而是往望月阁而去,过廊亭,入花庭,月倾城驻足望月,她的手不停扇动着,丰盈的唇嘟了起来,吁了一口长气,自言自语道:“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,这话还真不好意思说出来,咋办呢?”
唉!这弓已拉满,箭总是要射出的,等他事忙完了再说吧。
月倾城不观月,她走进了观月阁。
夜莺和白鹭按月倾城的交待把干果零嘴香铭摆好后,两人退出了观月阁,此时,两人闲来无事在花庭廊亭吃零嘴闲聊,月倾城驻足观月的模样落入了白鹭的眸光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