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倾城所追之人若是换个人,并不是前方的白衣之人,打死这两丫头,那是绝不会让月倾城独自追下去的,即使来人帮她们杀了魏大海,让月倾城借了魏大海的项上人头,那也不行。
前方的白影,夜莺和白鹭心里很是明白,那是绝不会加害小公子的,她俩还累死累活的追个啥,那岂不是碍人眼讨人厌吗?她们俩可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,自是打道回府了。
月倾城追着白衣之人出了通州城,她喊了一声:“剑十一,你能否慢一些?我有话同你讲。”
“追上我,才可。”白衣之人步伐不减反而更快。
月倾城本是不服输的性子,这下可急起了她的好胜之心。
“好,”月倾城笑道: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白衣之人讲一句话之时,白影已去数里。
最近,月倾城她虽为筹建剑门之事而忙个不停,可每天的必修课还是要做的,七彩莲步是剑酒仙凤歌舞传授给她的,新学的七彩莲步她每天至少花一个时辰来勤练,进步不少,还未曾全力施展过,此时正好拿来试试脚。
月倾城运气催动内力于全身,以脚心为点,让身体似比鸿毛还轻,如空气一样轻浮,不一时,她的脚踩在空气中,脚不沾地,人似于空中行走,踩着莲花似蜻蜓点水,那身后的虚影,似脚生莲花一去七八里,还别说,两人之间本是隔着里把路,半盏茶时两人相距已不足百丈远。
白衣之人和月倾城较起了真,两人皆卯足了劲,狂奔半个时辰,两人入了北望山。
白衣之人见两人此时相距不丈五十丈远,心想,若不是我对此地熟悉,只怕早已被倾城给追上了,凤前辈授她此身法没有多时,没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可以脚底生出莲花来,不服她还真不行。
玉十一如何不服月倾城,本来他想的是在到达北望山观水亭时,月倾城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的,却未曾想,离北望山观水亭还有百丈远,月倾城已经笑着与他并肩而行。
不服不行呀!
月倾城笑道:“君子一言。”
“当然是驷马难追,”玉十一行于观水亭:“你问吧。”
说话间,两人再行百丈,已入北望山观水亭。
月倾城有许多话想对剑十一说,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。
一时。
“你怎么会来通州城?”月倾城运气劲把声音压成一线,实乃夜间于北望山观水亭聊天,这地方似乎不是很适合。
夜间涛声闹腾的更胜白时,此时来观水亭听涛声欢唱悲鸣还差不多。
玉十一于夜色下跳望河对岸,眼前却只有浪花朵朵,“我是追剑酒仙凤前辈来到此地的。”
“寻来通州城是为了月十六剑吧?”月倾城脸有微笑:“那天你同月十六剑比剑,月十六剑被人所捉,那个捉走月十六剑之人应是你口中的剑酒仙凤前辈,对吧?”
几个问号。
玉十一转头看向月倾城,她虽带紫金冠,可那冠下的秀发仍迎风飘舞,想了一时,言道:“是为了月十六剑,亦是为你。”
月倾城本是笑着问的,闻玉十一之话,那笑容僵在了脸上,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月十六剑了,月倾城很是有些尴尬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月十六剑的”
月倾城这句话问的,玉十一不知作何回答,他不想骗她,眉心锁起。
“很早吧。”
这话回的似乎没有回答一样,月倾城却知道剑十一早知道她是月十六剑,就是不知道剑十一是否知道她是女子之身?许是知道的,不然如何知月十六剑是被剑酒仙凤歌舞所捉走。
“你认识我师祖吗?”月倾城不纠结,知道就知道,知道更好。
“凤前辈不认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