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倾城这话说出来,岂是胡乱说说,她确实有她的用意,她对这两位奇人产生了好奇之心,有意攀谈一番,能够结识两位奇人自是更好,她可不怕惹祸上身,而是故意而为之。
月倾城观其两人一身行头,面容话语,月倾城对这两位来历有了几许猜意,许是军中之人,且两位明不知画像中的人是不是真的杀人犯,而故意言之,显是两人对官府不满,且是看事也能看出实质之人,并非胡乱猜测,胡咧咧,行事愚蠢之人。
这两人应是胆大心细,不畏强权,不贪权势,嫉恶如仇之奇人。
这样子的人,月倾城自是心生结交之意。
月倾城如这种奇人相谈,她并不怕被他们俩认出来,她乃他们口中弱不禁风讨喜的小公子。
何况,月倾城今日特意乔扮,一身丫鬟装饰,身上贵气大减,从贵气十足讨喜的公子哥转而成为娇小可爱的丫鬟,一时之间,不是特熟之人是认不出来的。
江玉君对着月倾城点头微笑:“小丫头片子,胆子还挺肥的,竟敢与老夫掰手腕,行行行,对付你这丫头片子也不用选地了,就在此处,放马过来吧。”
这人群都散开了,围观之人只剩下端木杰和两位家卫,这江玉君和李尚武自是瞧见了三人,月倾城早就看到端木杰往此地而来,那时她只是微愕,她想起来了,春城春湖园,此人就是站在离南宫清雪不远处的人,听南纤陌提起过他。
月倾城自是知晓此人是江湖四杰的雅杰端木杰了,且已知端木杰的父亲乃大禺囯三大名将之一的镇北将军———端木泽云。
玉十一也曾与他提起过,端木世家可是古老世家,代代出英杰,端木家在通州可谓是泰山北斗,不容小觑。
月倾城认出了端木杰,她可不会去与端木杰套近乎,春城春湖园赏花会月倾城那时可是一身男袍,锦衣玉带,贵气十足杀伐果断的小公子。
江玉君话一出,那指头也勾了起来,月倾城可并未瞧向江玉君,她左看看右瞧瞧,嘿!还真是这十里长街,此处三分地,还真只有这几个人影了。
月倾城一乐,双手乱舞,那没吃完的包子,馅都飞了出来,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,笑道:“老伯,我可是问老伯您,我像不像杀人犯,问老伯您可否一根手指头能否把我撂倒,我可没说同老伯您掰手腕。不干,不干。”
哈哈大笑。这次可不是江玉君在笑,闻月倾城之语,这次是李尚武被月倾城偷乐了。
端木杰勾起了双唇,那俊脸生辉。两个家卫却是低下了头来,应是在偷笑着。
江玉君连连后退,那包子飞出来的肉馅并未沾其身,他瞪圆了眼,这略显白的脸已生红润,手指月倾城,斥道:“你,你,你个小丫头片子,这还成老夫不是了,逗我玩呢?气煞我也。”
月倾城慌忙言道:“老伯,别气,别气,我没说您不对,我的意思是…总之我不比了,我请老伯您吃包子。”
月倾城手上没吃完的包子往江玉君面前一递,有些语无伦次,急言道:“不是吃包子,是吃包子,不是这个包子,是红嫂的包子,不不不,是吃包子,是吃红嫂做的包子,红嫂包子铺的包子,我请你们吃包子。”
月倾城一通“吃包子,不吃包子,红嫂的包子……红嫂做的包子”的话,可把江玉君和李尚武给绕晕了,也把两人给绕乐呵了。
端木杰再文雅,月倾城这一通“包子”的话把他乐得笑出了声。
那两家卫这次并没有低下头,他俩忍着不敢笑出声,脸却给憋红了,那露出来的颈脖子都染上了红晕,这是给乐哈的。
这姑娘真逗。
红嫂包子铺的包子,那可是远近闻名,香飘十里街。
端木杰和两位家卫自是知晓,且都去尝过,那味道杠杠的,的确是一绝。
那包子也不贵,一纹钱一个,个大肉馅多,又白又香,两个家卫可不是去尝尝,那是经常起早去红嫂包子铺只为过过嘴瘾,岂此他们两个去过嘴瘾,许多家卫丫鬟皆如此,还经常在红嫂包子铺碰到王管家呢,这端木家岂是没有早食给下人们吃,实在是贪嘴了,又花不了几个钱,自是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