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十一把绣花荷包放在了烛火上,不一时那香气四溢的绣花荷包已燃成灰烬。
“大色鬼,说什么带我下来,分明是想吃姑奶奶的豆腐,玉树临风,一表人才,还真未瞧出来,原来是个包胚子,再敢这样,踢死这个色鬼。”
月倾城回了房,这心绪还难平,不由的踢了一下金丝楠木所制的凳子,这下脚没个把握,力气大了些,顿感脚受疼,不由的疼呼出来。
杏眼泛起了雾水。
秋月和冬梅睡在观月楼右厢房,一门之隔,只为方便照顾小公子,此时闻声响,皆已起身。
“怎么了?公子。”
“公子,你怎么起来了?”
秋月和冬梅衣裙都没穿,赤着脚跑了出来。
秋月过来扶蹲在地上的月倾城,冬梅点燃了烛火。
“没事,没事,不小心踢倒凳子上了。”秋月扶着月倾城坐在另一张凳子上,月倾城把右脚搁在左小腿上,准备弯腰,伸手去脱靴子。
秋月连忙蹲了下去,伸手去帮她脱靴子。
“慢点,慢点,疼。”月倾城龇牙咧嘴,许是之前还真是用大了力,这痛的模样把秋月和冬梅都弄成哭腔了。
“郡主,你半夜起来,喊我们就是了,别瞎灯黑火的,又怕吵醒我们。”冬梅心有些痛,搬来了倒在地上的凳子,放倒,拿了棉枕,让月倾城把脚搁上去。
“郡主,都红了,肯定疼了。”秋月看着月倾城右脚大拇指,想用手去触碰,又缩回了一点,那样子好似摸上去,月倾城会感到很疼。
她怕弄疼了倾城。
“我去弄些伤膏来。”冬梅话完就向外行去。
“等等。”月倾城见冬梅要去弄伤膏,出言喊住了她,“这深更半夜的你去哪弄药膏去。”
“当然找玉公子呀。”冬梅还没应话,秋月不解的看向月倾城,言道:“郡主,不找玉公子要药膏,还能找谁?”
秋月话完,冬梅点头应和,“郡主怕打扰了玉公子休息吗?”
当然不是啦!只怕这色鬼还没休息,他才不怕打扰呢。
月倾城不想让玉十一知道她脚受伤的事,这冬梅若是前去问他要药膏,那还咋瞒得住。
“这点小伤没什么的,休息一晚上就好了,何必深更半夜去扰人清梦呢?嘶…”月倾城欲动脚趾头,痛的厉害,又呲起牙来。
看来,还真不是小伤。
哎!当时咋这么用力呢?这凳子又不是那色鬼。
“看,看,郡主,都痛成这样了,还说是小伤,我看不上药膏没个三五天是好不了的。”秋月睁圆眼睛,“郡主,玉公子不怕打扰的,你让冬梅去吧,不然,可遭罪了。”
“是呀,”冬梅站在门口,并未回转来,她点头道:“秋月说的对,看这红胀,三五天还一定好得了。”
月倾城听两丫头一说,更觉脚趾头生疼。
可她宁愿受痛,也不想玉十一知道她把自己弄受伤了。
“要是今晚不好点,明天去药铺找药师给瞧瞧吧,三更半夜的扰人清梦,我觉得还是不妥。”
冬梅和秋月甚是不解,此时上药膏才是最好,止痛又消肿,郡主为何怕打扰了玉公子休息呢?
玉公子其实是不怕被打忧的。
冬梅微垂眸,心忖,深更半夜的,郡主又何故起床呢?难道是……
冬梅不敢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