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尚武和江玉君虽是老将士,可曾是军中有名的斥候,他俩又岂不知斥神秦怀玉之名。
端木杰今日到剑阁来不是他有事所求,而是李尚武和江玉君对老秦头有所求,端木杰是授他俩人所托才来剑阁见月倾城的。
端木杰回道:“月阁主,请问尊者可在剑阁?”
月倾城见端木杰问起老秦头,顿感诧异,却面不露色,点头言道:“我这就差冬梅去请老秦。”
冬梅就候在一旁,闻月倾城之言,即想离去。
“不敢。”端木杰面现喜色,急言道:“不敢让尊者前来见我,这岂不是折煞我了,还烦请冬梅姑娘领我前去。”
冬梅言道:“端木公子,请。”
端木杰站了起来,双手抱拳朝月倾城行礼言道:“叨扰了。”
“哪里话,”月倾城同样站了起来,笑道:“端木公子,见外了。”
端木杰随着冬梅出了水云堂。
月倾城鹅蛋般的脸却露出了狐疑之色,这端木公子找老秦头干嘛?难道端木家出了什么事?在这通州城还有人找端木世家的麻烦?
月倾城重又坐了下来,她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,眉心压低。
心忖:观端木公子先前之神色,很是着急,且有焦虑,这进堂以来,只是客气的端起了茶杯,这话都没聊上一句,就切入了正题,以端木公子的性情来讲,不应该如此,由此可见,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,且这事于端木家来说应是不小的事情。
堂前响起脚步声,月倾城收回思绪抬眼看去,春来走了进来。
春来快步走向月倾城,抬手握拳行礼道:“小公子,有人在红嫂包子铺闹事。”
月倾城站了起来朝外跑去,“叫人。”
声留人已去。
月倾城脚踏莲花,不一时出了剑阁,这大白天的自是不在人前显露轻功,免得惊得路人,可仍是提前急跑。
红嫂包子铺在西街偏街尾,离剑阁只有百丈之远,这脚踩巧劲,一时之间,月倾城就出现在红嫂包子铺门口。
红嫂包子铺围满了人,却不见吵闹,月倾城感到奇怪,却未多想,拨开人群朝里进。
“让让,谢谢,请让让。”月倾城露出最灿的笑容,还真有效果,这些人见月倾城笑得如花儿一样,皆是愣住了,月倾城只能拨开挡住路的人往里进了。
行到店铺门口,月倾城并未惹出事来,实乃月倾城贵气十足,俊俏的鹅蛋脸讨喜,这些被月倾城拨开的人似乎被这俊俏的小公子给迷住了。
店铺外面的人多,这里面却只有五个人,红嫂夫妻加在一起,才五个人。
这五个人只有一个人坐着,粉头油面,穿得花里胡哨的,头戴冠帽,手摇折扇。
红嫂夫妇低着头并未见到月倾城到来,月倾城见红嫂夫妇无事便放下心来,她站于店铺门前并未走进去。
春来不会骗人,这有人在红嫂包子铺闹事,这应错不了,可是怎么个闹事法?为何闹事?还是得先瞧个清楚。
月倾城站于门前想看个明白,这事并未如她所愿,实乃她站于门前,太过亮眼。
月倾城不说锦衣玉带着身,就算是粗布麻衣也遮掩不住她那一身的贵气,还好,今日她着男装衣袍,亮眼是亮眼,可不至于招来色迷迷的眼神。
那位粉头油面的公子见到月倾城,她眸光一亮,折扇一收,朝月倾城笑道:“这位兄台请了,观你是讲理之人,不妨进店喝杯茶,顺便帮小弟评个理。”
我嘛?喝茶,评理,评什么理?
评理?这是闹事吗?春来还真是胡言乱语,这分明是个明事理之人,不动粗,不动蛮口,出言便请人喝茶评理,这哪是闹事?分明是有事说事,无事也说事吗?
何事评理?观红嫂夫妇两人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呀?难道这事红嫂夫妇不占理?
“好说,好说。”月倾城朝店内行去,笑道:“兄台如此说,这站在看事还不如坐着喝茶,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,进来喝喝茶也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