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灵灵说起话来声细而清脆。
空灵灵面相俊俏,声音清细,这名字又不像个男儿名,空凌凌倒是个很中性化的名字,可空谷幽灵,这个空灵灵之名似乎不再显得中性,很明显是个女孩子的名字。
春来垂着头,他的眸光里有疑色。
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,咋的就不羞不躁的坐在两个女孩子中间呢,虽说和冬梅不是坐在一条凳子上,可这样相坐,饮酒吃食总是有些别扭吧?
更何况这少年竟然和兰剑并排而坐,这少年的名字怎的叫空灵灵呢?一个男孩子的名字,他爹咋想的,还空灵飘逸?
春来本想抬头转眸看看空灵灵,可这一转眸,冬梅的俏颜自会入得他的眸光里,佳人并坐,此时两人虽有一线之隔,可仍能感知佳人身上的热温,还有淡淡的幽香,春来想看空灵灵,他只能在心中想想,实乃他抬不起头来,更别说转眸看人了。
空灵灵是月倾城邀请过来的,此时空灵灵已报家门,月倾城不知可否如实相告,她并未犹豫多久,觉得出门在外,对于一个初识之人,还是不能言尽其实。
再说了,她并未说谎,这可是她行走江湖的真名号。
“月十六。”
空灵灵并未再相问其他人的称呼,知道了公子的名姓即可,初次相识,家奴又何须问得那么清楚。
空灵灵端起酒碗,言道:“多谢十六兄抬爱,邀请同饮,来,十六兄,我敬你。”
空灵灵先干为敬,举起酒碗就饮,咕噜咕噜,仍是一口而饮,很是显男儿酒色。
月倾城自是一碗见底,她朝空灵灵亮了一下酒碗,滴酒不剩。
“好酒量。”空灵灵舔了舔嘴唇,笑道:“高粱大白虽是烈酒,却口感清润,醇香可口,实乃好酒,易让人贪杯,醉而不自知,这酒我已饮了一壶,可不能再和十六兄痛饮了,再多饮,我就醉了。”
高梁大白,清香可口,确如空灵灵所言,这酒进口未感辛辣,入口清凉,浓香满口,还真易让人贪杯。
空灵灵这额上也真是染上了红彩,粉颊霞润已生,凤眼泛彩,这一时,春来若瞧不出空灵灵是一位妙龄少女,那春来白长了一双俊眸。
这一桌子人早已瞧出空灵灵如月倾城一样,女扮男装,而春来此时才看出来,他正在心中暗骂自己眼瞎呢。
其实,这怪不得春来,春来本不会东瞄西瞧,何况,冬梅还在一旁,他岂敢乱瞧,那可是坐的端端正正的。
空灵灵的脸虽也生红霞,月倾城可不认为她喝多了,从她喝酒不打啰,说话伶俐,吐词清晰就可知这姑娘并有喝多。
当然了,一个姑娘家女扮男装独闯江湖,确实是不宜多饮酒,何况是与初识之人头次饮酒就多饮,那更是不可。
月倾城自是不会让空灵灵多饮酒,何况乎,她并未点酒,又怎会多饮呢?
月倾城邀请空灵灵同桌,还真是有事相问。
空灵灵只是说不宜痛饮,今天不能尽兴而饮,可并未就此打住不喝,冬梅斟酒,她接了一碗。
接着,这酒自是慢慢品尝,大口吃肉才是真。
酒慢慢品尝,也已过了三巡。
这一盘一盘的肉也吃了个差不多,这其间,月倾城又点了三个大菜,主要是月倾城觉得空灵灵这姑娘特能吃。
空灵灵倒是不客气,这坐也坐下来了,她并无女孩子的吃相,这吃起肉来可是大口大口的剁颐,来都来了,还客气个啥?这客气的话,岂不是和自己的肚子过意不去吗?空灵灵才不会呢?
这吃相,月倾城心悦,老秦头不言,兰剑和冬梅视而不见,春来却时时惊愕,似乎有些出乎意外,看着空灵灵不时的伸手拿鹅腿呀、鸭腿呀、鸡腿呀…
春来看得忘了挟菜饮食,冬梅给他挟了一块鸭脖子,春来受宠若惊,惊得魂儿差点没了。
月倾城见空灵灵好似酒足菜饱,言道:“空兄,可否问你是哪里人?”
空灵灵吃得这肚皮实在是再也撑不住了,这一桌子肉食,她一人独占三成,她摸了摸肚子,笑道:“好饱呀!哦,十六兄可唤我灵儿,这空兄、空兄的,听起来实在是不悦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