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剑和空灵灵出了房间,春来有些不自在,如坐针毡,这小公子笑得贼,杏眼弯弯的,不知何意?
春来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冬梅,可这余光总是会扫到冬梅那冷颜如玉。
春来在心里替自己喊冤,他这是招谁惹谁了,怎么老是被那个女扮男装的空灵灵瞧不上眼,以至惹得冬梅笑眼不开。
“小公子,我可否先行离去。”
春来这话一出,月倾城还未应话,冬梅看向春来,问道:“故事不好听吗?”
“好听,”春来摇着头,像摇拨浪鼓,那个头甩得厉害,“不好听,好听还是不好听?”
春来语无伦次,他反问起冬梅来了。
呲噗一声笑。
还是嗤噗一声笑。
月倾城和冬梅见春来如此窘相,两人忍不住笑了起来,春来觉得小公子笑得贼妖,冬梅笑得灿烂。
春来的心舒坦了下来。
“十六兄,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啊?”
空灵灵和兰剑去而复返。
冬梅见两人进来,她强忍欢笑。
月倾城笑着摇手,“没,没,没什么,只是春来一个大男人喝茶都会被呛着,这才忍不住笑他。”
春来低着头,连白眼都不敢翻,还配合着月倾城咳了起来,那模样好似还真被茶水呛着。
空灵灵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春来,她并未说什么,坐了下来。
心忖:这好笑吗?
兰剑看向冬梅似有明悟,但未言语,她坐下来就摆弄着茶具。
饮茶饮了一时,话归正传,空灵灵再次讲起故事来。
好巧不巧,幽州刺史在同一天得一公子,这时间流逝如沙如风,眨眨眼之间,两人都已到了婚娶的年纪。
甘梦云出落的水灵灵的,大家闺秀,虽偶走江湖得一“芙蓉仙子”的美称,却从未有落人话柄的事。
幽州刺史李长德之子李尚云的名声就多少有些不好听,实乃此人生性风流,到处沾花惹草,还自诩为“风流剑客”,此风流非彼风流,并非风流才子,而是好色如命的风流阔少。
“芙蓉仙子”甘梦云自是不想嫁给李尚云,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不遵,迎娶之日,李尚云来之路上就一二连三遇到红颜知己来阻婚,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,这风流之名还真不是盖的,一通花言巧语,再温存一番,快活一时,这些红颜知己也就不闹了。
迎亲队伍出了幽州往兰州而来,不一日,经过阴风岭,忽然狂风大作,大雨滂沱,再一时,地动山摇,山石崩碎,地面裂开,房屋树木倒塌,这人间仿如要被恶魔摧毁一般。
只是一瞬间的地动山摇,这迎亲队伍就被土地老爷给吞进了肚子,后来,地动山摇不似先前猛烈,这大地却也动了几次,这山崩裂了几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