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娘娘的,老子干你娘个鸡巴屁。”
一声大喝,王昆提刀猛砍,他已杀红了眼。
李坚也吼道:“来呀!狗娘娘的,老子今日还没杀够本呢,不怕死的尽管过来让老子削了你们的脑袋。”
张礼不言,可他手中的刀却在替他说着话。
一枪一剑一刀,分三个方向杀向张礼,左手侧面来的是枪,右手边刺过来的是剑,而张礼的正面是刀,那一刀使的是最简单的一招刀势,力劈华山,直直的砍向张礼。
人力总有用尽时,拼杀了这么久,张礼的刀势都变慢了,他的刀从左向右横收,那刀被雨水洗去了血水,变得犹亮,攻向他的三人,只觉眼前刀光一亮,他们手里的兵器皆时被砍断了,随即又是一道刀光起,那拿剑提刀握枪的三人只光喉咙受痛,随即他们喉咙的血向外直冒,他们的头微低,眼睛光泽一暗,身体向后倒去。
刀势变慢,亦可杀人,且一刀削了三人的脑袋。
扑通一声,应是一声,那一声要响亮一些,三具尸体几乎在同一时间着地,水花四溅。
雨水冲刷着血水。
而张礼却拔出了插在右手臂上的断剑,任由血向外流,那雨水过大,几乎看不见血水向外冒。
“头。”
“头,没事吧?”
王昆和李坚的关心之声接连而至。
张礼看了两人一眼,摇了摇头,大笑道:“可曾后悔?”
雨在下,打斗已停止,雷声似乎也停止了,当然,这电光已不显,没入了乌蒙蒙的天空中,灰蒙蒙的天空中只有比黄豆还要大的雨滴。
哗哗之声不绝于耳。
“不悔。”王昆言道:“那些狗娘娘的话自是信不得。”
李坚不语,勾起嘴角冲张礼点头。
张礼自是知道王昆心里的想法,李达逵已成死人,一个死人的话,谁还会再听,这事王昆是看不透的。其实不管李达逵的话可不可信,这都是个死局,李达逵活着,他们必死无疑,李达甚逵若死,他们三人才有一线逃生的机会。
张礼只有杀了李达逵来破开这死局,只是可惜的是这仍是一个必死之局。
街口很宽,一百多人黑压压一片扎成堆,显得不多,张礼三人被里三层外三层围在中间,更显得看不到他们三人的身影。
这雨本来比黄豆还大,此时还在变大,那灰暗的天空中,哗啦啦的响声,听起来都让人感到心慌胆颤。
这老天似乎是要淹了这片幽州城,让这条街道不留一丝血迹。
雨水肆虐,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干净如湖面,那湖面却是浪花朵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