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在下,茶馆里的茶客一时不能离去,李秀才讲故事,茶客们听听,偶尔说说笑笑,欢欢闹闹,茶馆里喜庆之气十足。
故事在继续。
张礼,王昆,李坚三人待白衣少年等人离去,他们三人才动身往西街而行,三人进了一间茶馆。
李秀才讲到这儿,他又端起了茶碗。
看客们又闹腾了一时。
月倾城见外面雨水变小了些,她以为李秀才这故事应该要讲完了,欲行离去,那李秀才又讲了起来。
可,李秀才没有说上两三句,这故事就被他讲完了。
张礼三人出了小茶馆,没行多远,就被云鹤堂的护座使云座李达逵当街拦道。
故事到这儿,故事讲完了。
他知道李达逵是一个狠人,李秀才怕惹祸上身,拔腿就跑,跑到了这间茶馆来避雨喝茶,那后面所发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,这故事不讲完还能咋地?
茶馆里的茶客可是听得抓心挠肝,这还真不是李秀才故意吊他们的胃口,水云门的人出现了,谁还敢留下来继续观事?这属猫的有九条命也得跑呀,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在那些恶徒身边,搞个不好,九条命都不够他们杀的。
横行霸道,无恶不作,非他们不可。
这后面众人余兴未了,话不敢乱议,却也在心里想想,只怕张捕头三人惹上了水云门的人,也没有好果子吃吧?
这捕快如老百姓来说自是不可惹,可他们心里清楚,这捕快只是相对他们而言,水云门又把这些小捕快当个屁。
当这些茶馆里的人饮茶默想时,李秀才忽而站了起来,他的两眼睁得老圆,那冒雨离去的白衣少年不就是今日所见的白衣少年吗?
当时虽不敢近身观望,李秀才仍可以拍着胸脯向店小二保证,他所讲的故事里的主人翁刚刚就在这间茶馆里,听他李秀才讲故事,而且是白衣少年自己的故事。
外面的雨还在继续,李秀才仍敢向店小二拍着胸脯说,故事如这雨一样还在继续,白衣少年等人的故事还在继续。
水云门云鹤堂鹤座陈伟撑着一把油纸伞,那把油纸伞略显大些,那雨水打落在伞上自然也就多些,发出“啪啦啪啦”的声响。
雨水在油纸伞的斜面上聚成道道水流,沿着油纸伞的伞骨尖,如线一般滴落下来,那油纸伞沿着伞骨尖滴落的水线,打落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,激起水花,形成圈圈涟漪。
这油纸伞略大些,又往前略压,自然也就遮住了张伟的脸。
雨水肆虐,黑压压的一堆人群中,唯这把青色油纸伞很是抢眼。
张伟嘿嘿的笑道:“真不简单啊!三名小小的马快,竟然让我们云鹤堂损兵折将,大伤元气,这还真是他娘的,让人惊叹呀!”
张伟不疾不徐地道来,声音不大,却清晣地盖过了雨声,落在了张礼,王昆,李坚三人的耳中。
雨水犹大,空头淋着,雨水仍是没有洗净张礼,王昆,李坚三人脸上的血迹,看不到他们三人脸色的变化,三人并未言语,只是手中的刀握得更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