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来一马当先,挥剑乱舞,这打法似乎毫无章法,围住他们的人却是不停朝地上倒去。
王昆和李坚护在春来身边,面对几百号人,三人往前冲,并未打算逃走。
春来怎会逃走?
春来一招挑花,这是玉十一自创的剑招,剑一。
十里花开艳满空,抚剑挑花为哪般?
所过之处,血洒如花开,一剑一挑花,一剑一十杀。
血水染红了青石板,所过之处,皆为花开。
王昆和李坚同样出刀即杀,那血花四溅,所过之处,一路花开。
当春来,王昆和李坚杀红了眼,他们的前后方又杀出了人。
这些人并非冲着春来而来,是玉桂楼的人,玉泉阁的暗卫和玉铁卫并未出现在这里。
春来说过,让他们秘密行动,想必黄玉带着他们直奔不夜城了。
春来的心仍是不安,他不知月倾城她们是不是如他们一样陷入了包围。虽说王宝桂进了不夜城,春来没见到月倾城她们,他的心怎么的也平静不下来。
这段街都快打烂了,官兵都未出来一个,他知道这里面一定出了问题,都这个时候了,徐刺史还未赶过来,一定也是出事了。
春来想不明白,何人有如此手腕?可这个时候不是他能想这些事的时候。玉桂楼的人一出现,春来和王昆及李坚杀出了重围,直奔不夜城而去。
玉宝贵也是憋屈,他的人在不夜城潜伏的其实不少,可未查到月倾城他们在哪?他不能随便与不夜城开战。再说了,在人家的地盘,不动用玉泉楼大部分的力量,不一定能有好果子吃。
可这事,他知道真的需要暴露玉桂楼全部的实力了。
再优柔寡断,他知道他的脑袋可能不是他的了,只要那位郡主出事,他的脑袋肯定是保不住的。
他也委屈呀!那位郡主的身份他一知道,他就带人往不夜城赶,他若早知道,怎会让那位“爷”只身犯险呢!
这个时候,找到那位“爷”才是重中之重。
玉宝贵看着坐在主人位置的陈宇,冷冷道:“实话不怕告诉你,那位爷若出了事,别说你,就算吴老爷子,我们都得脑袋不保。”
陈宇看了一眼玉宝贵,言道:“玉大当家的,这我就不明白了。你说的那位郡主,我并未见到,不信,可以问赌坊所有人,有没有见到。再说了,她来是客,我们打开门做生意,自是好生招待着。她若要走,我们也留不住。你可别冤枉我们不夜城,这大禺国之内谁敢谋害郡主?那可是灭门之罪。借我天大个胆子,我也不敢呀。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,治人以法总得有个证据吧。玉大当家的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陈宇现在是恨死楚先知了,也怪自己财迷心窍,没弄清楚“白衣少年”的身份,轻信了楚先知。这么多人围杀那几个人,哪还有全尸呀?事已至此,现在也只能抵死不认了。
玉宝贵冷眼看向陈宇,冷言道:“那你可否容我搜搜?”
“可。坊主不在,这种事情,想必玉大当家的也知道,我是不能作这个主的。可为了证明我们不夜城的清白,我就替坊主作了这个主。”陈宇回应的没有丝毫犹豫,他冷笑道:“若玉大当家的在不夜城没有查出你所要找的人,又该如何讲?”
闻陈宇之话,玉宝贵一惊,头上冷汗直冒,难道她们早已出事了?手脚做得很干净,陈总管才敢赌他搜不出人来。
玉宝贵手脚有些发凉,嘴唇抖着,“陈,陈宇,你就等着那位的怒火吧。”
陈宇以为玉宝贵口中的那位是当今大禺囯唯一的异姓王月明轩。
他知道一些情况,那位王爷早就无实权,现在未必就好过。他们不夜城能开在幽州城,那上面也是有人的,无凭无据的,那位王爷又能把他怎样?
陈宇桌子一拍,冷声笑道:“玉大当家的,我拿你当客人,好生招待着。你这话怎么说的,无凭无据,你就给我们不一城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,你到底居心何在?你真当不夜城可以任谁都可以拿捏吗?再敢胡言乱语,别怪我不客气,我可以让你竖着进来,也可以让你横着出去。”
“随便你,”玉桂楼笑得痴狂,“都不能活了,都不能活了,杀光最好。给我杀。”
玉桂楼忽而跃起,拔刀朝陈宇砍去,大战一触而发。
陈宇见玉桂楼疯癫模样,他心里其实也有些动摇,不就一位落势的王爷吗?难道姓玉的口中那位并非月王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