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队治病的人起先闹了一下,见是这一群人,这队也不排了,纷纷退至一旁,脸上有愤色,却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。
兰剑和空灵灵但觉这求医之事有异,耳边传来一位坐堂药师的声音:“快去告知陈大掌柜的,王家人又来闹事了。”
闹事?
兰剑和空灵灵寻声看去,药童急匆匆的往药铺里面跑去。
怪不得,这些求医之人行径如此怪异,原来是来闹事的。
兰剑朝躺在单架上的人看去,此人约四十岁,面色略白,额头上却一丝黑色。
兰剑垂眉微思。
“李医师,我这兄弟昨日闹肚子,喝了你开的药方,就成了这个样子,还麻烦你再看看,我这兄弟到底怎么了?还请李医师救救我兄弟。”
这话说得客气,这其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。
李长德,年约五十,是福德大药铺的一位坐堂药师,福德大药铺在南城开了七年,他就在此坐堂医诊七年了。
坐堂福德大药铺七年了,别说七年,他自从八岁从师学医,十五岁走街窜巷,以郎中身份行走江湖,三十岁坐堂听诊,直到现在四十三年过去了,经他所治之人,还真没有不治好的。
不是说李长德医术有多精湛,什么疑难杂症都会,药师容不得出差错,不会治的病,李长德绝不会动手给人医治。
一个伤风感冒,一个闹肚子,吃了他开的药方的药昏迷不醒,这岂不是一个笑话。
这当然不是笑话,这人此时就躺在福德大药铺的门口,这人昨时确实找他看过病,他也为这个人看病开了药方。
这药还是在福德大药铺抓的药。
昨天,这个叫余三立的人是独自来看病的,说肚子疼,走的是急诊病道。
李长德为他把了脉,摸了肚子,看了脸色,掀了眼帘,得出的结果就是吃坏了肚子,闹了一个腹泻。
李长德可以肯定,这个绝对错不了,为他开了止泻的药方,这药方的药不仅可以止泻,还有益于身体恢复,根本连一丝负作用都不会有。
怎会令人昏迷呢?
李长德此时不用走过去看余三立的病情,他已看出余三立中毒了。
简直是笑话,就算他李长德开的药方止不住腹泻,可也不会让人吃了会中毒。
这些人是把脏水往他身上泼。
王家的人,这是不怀好意,这毒只怕也是不好解。就算今日帮余三立解了毒,日后,余三立出了事,还是会来福德大药铺来找事。
这样子的事不是一天二天了,都快一个月了。王家为了陷害福德大药铺,无所不用其及。现在,毒都用上了。看来,王家不把福德大药铺弄得身败名裂,不把福德大药铺赶出南城,肯定是不会罢休了。
福德大药铺和王家的事,说白了,是王家想一家独大的事。
李长德自诩并非庸医,这是受了无妄之灾呀。
医者之心,他不能见死不救。
李长德不敢让人把余三立抬进福德大药铺,他从坐诊台上走了下来。
李长德走近余三立,正欲蹲下查看余三立中了什么毒,王福贵阻止了他。
“李医师,这就是你们不对了。平时,你们就是这样给病人治病的吗?怪不得这病人都快被你们治死了。”
王福贵的话令李长德气愤不已!什么被我们治死了,你这分明是拦着不让我给人治病嘛?
“事急从权,此事容老夫先帮他看看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