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锦衣卫的人说有发现,刑部尚书赵大人这个尴尬,脸上就能看的出来,陆大人也没说什么,只是告诉大家,“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走到有发现的地方离河塘不是太近,但距离上来说也不是很远,反正是适中的距离,走上前,南霜看了脚印和车辙印才说:“二位大人你们看,从鞋印的大小尺码和踩在土地上的深浅来看,几个人的身高都相差不多,应该在七尺到七尺五左右,从鞋印的深浅看也是如此。从鞋底和排列的顺序来看的话,应该有四个人,而且均为男性。车辙印也是在这里消失,卑职猜测,是这四个人抬着死者扔进河塘的。据卑职判断,从鞋印上来,应该是市面上普通的鞋,我看过市面的这种鞋,多为府里的家丁所穿着的鞋。区别于府衙里差役的官靴。”
赵尚书听了就说:“这个面积太大了,京城中这样的府邸和家丁不在少数,线索是有了,可就如大海捞针一样的难了。”
南霜这时才说:“两位大人,不需要一定要查出来是哪个府里的家丁,他们总要赶马车出城,这个方向来的城门只有一个,而且是在晚间以后出城的,这个就好查了。”
陆大人心想,这个丫头是真聪明,于是说:“赵大人,一起行动吧。”
让刑部的差役在此等候马车把尸体运回去,南霜在临行前还特意又查看了他的牙齿,在上马之前还在说:“卑职刚刚又查看了一下,此前这个人应该没有吸食鸦片的习惯。从牙齿和舌苔的颜色来看也是如此。”
到了城门处,刑部尚书大人亲自问了守门的兵将,“大人,我们都是一早过来的,就没有马车出过城,也没有马车进城,昨夜守城的人不在。”
“你们几个,把昨夜守城的人给我叫来,本官有话要问。”
没有一盏茶的时间,守城的四个兵将过来了,赵尚书就问:“昨夜晚间,有没有马车出城,大概有四个人,然后在一个时辰左右又返回的?”
四个人想了想,一个人就说:“大人,的确是有一辆马车出城,可是在城门关之前都不曾回来。”
陆大人问:“马车出城,你们都没有检查吗?知不知道出城的马车是哪个府上的?”
四个守城的兵将来回来去的看着彼此,然后带头的才说:“大人,一看那马车就是京城中有权有势的人,我也不敢盘查啊,只知道那辆马车以前是哪个尚书家的马车。具体是谁的,我们真的记不清了。而且这样的二品大员府上的马车,我们是真不敢过问。”
南霜问:“你们记不得是哪个府上的马车,那么记不记得马车上的装饰或是布帘的颜色?”
这时有个守门的士兵说:“这个记得,看样子马车的呈色有七成新,看样子就是有钱人家的马车,这种装饰的马车只有二品官员才有,而且马车遮挡的都特别严实,车上的帘子是青色的,因为天黑,我们看的也不是十分清楚,反正就是暗色的。马车这么讲究,我们哪儿敢查啊。”
陆大人一听就生气,“告诉这里守城的,如果这辆马车返回城中的话,一定要给扣下,如果对方不服,就告诉他,说是刑部和锦衣卫同时扣押。胆敢不听者,立刻拿下。”
“卑职听懂了,只要再遇上这辆马车,马上扣押,不服从者拿下。”
线索一下断了,刑部尚书在和陆大人分开时就说:“陆大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陆大人跟着赵尚书到了一边,“陆大人,这个情况有点儿棘手了,本官接到宫里刘公公的传旨了,说是这个人昨日夜晚在诏狱前闹事,后来进了萧尚书的院子,之后就不见出来。现在看来,应该是萧大人的家丁把他运出了城,当然,这一切都是猜测,没有证据,拉人的马车现在不见踪影,是哪个家丁估计守城的人也不认得了,这下要如何是好?”
“下官认为现在还是不宜打草惊蛇,一旦进府搜人我们拿不到实证就是诬陷。如果到了这个局面,我们就很难控制了。先暗中查,我这边也多增派人手,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。先确定死者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