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可诏狱内的值守人员增加了,生怕有人来劫囚,这可是个重要的犯人,而且进行了单独关押,生怕出问题。指挥使特意还交代了,没有皇上的命令,任何人不许探监。
进了诏狱,陆大人问了犯人的情况,看他精神还不错,就让南霜进去看,如果能审讯,马上就得提审。
南霜也是看了他的状态,认为可以就把人提了出来。直到审问才知道,别看他是个东瀛人,汉语说的不错。既然能听的懂汉语就省事了。
陆大人一挥手,高升就过去了,“那就说说吧,谁指使你刺杀我们的,别说不知道,敢在京城近郊刺杀锦衣卫,这可不是一般的罪,而且你们一共出动了四十人,这可是大规模的刺杀行动。”
“我知道被你们抓到了也是死罪,说与不说都一样。”
高升手拿着尖刀走了过去,“错,说了少受皮肉之苦,不说的话,皮肉之苦自然是不能免的。敢刺杀锦衣卫,想必也知道我们锦衣卫是如何审犯人的,在我们这里,再硬的骨头也没用,江同月比你可硬实多了,到了最后还不是全都交代了。说不说?”
黑衣人也只是嚣张的看着面前的人,“被你们抓到了算我倒霉,要杀要剐随你们,我有选择的权利吗?既然知道我们是东瀛人,当然是为报仇而来,你们锦衣卫在扬州和杭州杀了我们那么多人,报复你们是必然的。”
“别废话,交代是谁让你们刺杀我们的。”
来人不说话,陆大人说话了,“高升,我们诏狱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,这里不同于扬州和杭州,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,别太温柔了,他们不值得怜香惜玉。既然不愿意说就动手,让他尝尝我们诏狱的特色。”
把l黑衣人拖至木架上,虽说黑衣人能坐着,但这个姿势会让审讯的人更容易出手。一顿棍棒之后,黑衣人的内伤就有了。
高升戴上从扬州带回来的铁手,用力的朝黑衣人的脸上招呼着。没有几下,黑衣人的脸已经血肉模糊,有的地方都见白骨了。
虽说疼痛难忍,可黑衣人依旧一个字不说,命人抬了桶盐水,用力的泼向黑衣人,此时的他再也难以忍耐了,立刻痛喊出声。
随后几个人将他扔进温热的盐水桶里,惨叫声不绝于耳。
南霜走向木桶,看着锦衣卫押着他的双肩,“知道吗?江同月就是这样在桶里死掉的,人的身体在有伤口之时,遇热水会加快血流速度,你的情况比他好多了,他可是被本姑娘砍断了双臂和双腿,就是一根圆木,你想想,泡在这样的桶里会是什么样,就算是忍了那么久,他最后还是交代出了高桥二,你的骨头难道比江同月还要硬吗?说吧,早晚也这么回事儿,你要是说了,还能落下个全尸。江同月可是最后给喂了狗。你不想落的如此的地步吧?如果不说也可以,我们诏狱的审讯办法多了,就是不知道你能忍到第几种,想一想活鱼是如何扒皮的,再想一想活鸡是如何拔毛的,你就知道我们诏狱的刑罚有多少种了。而且这些都是基本的。”
黑衣人有气无力的说:“你们想知道什么?”
南霜笑了,“早这样多好,谁指使你们来刺杀我们锦衣卫的?”
“高桥二,他在杭州吃了暗亏,知道你们回了京城,让我们过来报仇。我们就是听吃听喝的,不问原因,首领让我们杀谁我们就拼尽全力杀人。”
南霜:“你拿我们锦衣卫当傻子了,没有内幕消息提供,你们如何得知我们何时出的哪个城门,走的哪条官道,去了哪里,具体的回程时间?”
“我们的确是不知道,但有人给我们消息,不用本人亲自去查。”
陆大人走了过来,“那就说说你们收到消息的渠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