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皇上问南霜的情况,陆大人赶紧说:“回皇上,公主没有受伤,就是受了些惊吓,想必有几日就能恢复。昨夜事急从权,没有进宫禀明皇上就让公主住进了陆府,微臣觉得不妥,但公主有婢女相陪,无一人敢冒然打扰。事发后本想让公主在客栈住下,微臣和父亲也不放心,只能安排公主住在府上了,请皇上降罪,未考虑的全面。”
皇上听闻立刻踏实了,“这件事虽说不合规矩,但陆爱卿父子考虑的周到,何错之有。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,住在原地已然不妥,住客栈更不安全,在陆府安全上能得到保障,反正你们还有十几天就要成亲了,这个闲话朕看谁敢传。紧急处置,安全为上。朕不会怪罪陆爱卿父子。倒是公主这十几天的住处朕是不放心,陆爱卿可有想法?”
陆世迁赶紧说:“公主的住处微臣不敢妄言,还请皇上定夺。”
这时有小太监进来报,“皇上,南霜公主在门外求见。”
“快请公主进来。”
南霜进来以后行礼,然后说:“女儿前来是想让父皇放心,指挥使和大人把女儿保护的很好,您看看,我真的没有受伤。如果不是陆大人及时出手,弄不好女儿和父皇就阴阳相隔了。”
皇上问:“你进宫只为让父皇看看你是否无事,不是为陆爱卿父子来求情的?他们父子二人可是来请降罪的。”
南霜这时才站起来,“指挥使和大人何错之有,还要女儿来求情?大人更是救了女儿,理应有功,指挥使一夜未眠,参与调查,更是功不可没。”
皇上听了心想,这女儿是真聪明,“朕都知道了,父皇有一事问你,还有十几日就成亲了,你想住在哪里?父皇想让你住在宫里,这样安全。”
“父皇,女儿虽说未和大人成亲,但昨夜住了一宿也是事发突然。为了皇家颜面和陆府的名声,女儿还是想回以前的住处。那里是殓房,一般人不靠近,再说有师父和各位师兄弟在也安全。不知道父皇意下如何?”
“朕还是觉得不妥,殓房那边程煜的能力有限,真有事谁也帮不了你。”
“父皇,女儿住在宫中多有不便,我可以住在北镇抚司,反正十几天的时间,想必也无人敢在北镇抚司撒野,请父皇恩准。”
皇上也想啊,但女儿不愿留在宫中,目前来看,也只能如此了,“你住在北镇抚司可是委屈你了,现在如果住在陆府怕是不妥,容易落人口实。既然你想住北镇抚司,朕便同意了,陆爱卿父子,朕可把女儿交到你们的手上了,这次可千万不能再出意外。”
陆世迁赶紧说:“请皇上放心,微臣父子一定担起此责。”
皇上这才真正的放心,只是委屈了霜儿,身为一个公主,竟然要住到北镇抚司去,这不是委屈是什么,于是说:“陆爱卿这么说,朕也放心。这个案子一定得给朕查清楚明白了,想要朕的公主和驸马的命,简直是丧心病狂,这是对朕权威的挑衅,绝不轻恕。此案关乎的是皇家颜面和我大明朝的根本,刘信,召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来养心殿见朕,陆爱卿,你也同去,陆同知和南霜就先行出宫,成亲之事要抓紧了,十几天的时间,赶紧筹备,刘信,你想着去看看进度,他们都有公务在身,朕把这件事交给你来办了,一定要办好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皇上自龙椅起身,然后走向南霜,“父皇想让你住在皇宫里,可你又不愿意,父皇也只能随了你,原本想认了女儿,父皇能常常的见到你,却不成想还是不行。这次住在北镇抚司委屈你了。”
南霜立刻挽着父皇的手臂就说:“父皇,一点儿也不委屈,我在宫里住两天,成亲的前两天,父皇可愿意?说好了,您可不能有公务,女儿要一直陪着您。说到做到。”
皇上双眼睁的老大,“真的吗?你要住在皇宫里两天?”
看父皇这个表情,南霜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,“父皇,我能住进来,就是不知道父皇有没有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