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南霜的话,再看高升的脸,陆大人突然就不淡定了,主要是想笑,这个时候为难高升好象有点儿过分了,“行了,往前走,找一家吃饭就行,赶上什么算什么。夫人没有意见吧?”
“当然,大人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说不吗?虽说耽误时间了,可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这么欺负人。要是换我以前的脾气,早就把他们解决了。”
高升在后面也不敢说话,随着公主和大人进了酒楼,这次非常的痛快,吃过了,三个人就回了陆府。没想到公公还没回来,南霜才建议,“大人,我们下盘棋如何?边下棋边等爹回来。”
“好,很久没静下心来下棋了,高升,去准备。”
一局棋没结束,陆世迁就回来了,二人赶紧起身,陆世迁才坐下就说:“我还没出秦大人的府邸就听说了刑部之事,想必赵大人一会儿也得过来了。刑部的问题看来不少,说不定贪腐之事都要烂透了。上次处理的主事就是这样的例子,现在又出了个死牢的牢头,刑部也的确是该整顿。”
陆辰问:“爹,您在秦大人府上就听说了此事?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。我还以为怎么也要明天大家才能知道。”
南霜也是想要解释,怕公公多想,“爹,如果不是他们有意刁难和肆意辱骂,我和大人根本不会和他们计较,毕竟身份特殊,不想横生枝节,可他们也是欠教育,实在是可恨。”
陆世迁只是笑了笑,“公主不必解释,这些人什么吃相我自然清楚。刑部的问题也不是一件两件事一天两天了,这次的事也是该让刑部受点儿教训。赵安启别以为自己无事就天下太平,能够粉饰一切,下面的人犯事儿等同于他管教不严,同样是失职失察,最近半年以来,刑部的问题一件接一件,而且在处理上也是相当的松懈,不让赵安启着点儿急上点儿火知道害怕,他永远不知道收敛和管束。有的时候视而不见也是失职失察,所以说,无妨。”
陆大人和南霜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弊,但没有案子出来,也不好直接去查,再说想查一个二品大员谈何容易,要不要查,怎么查,如何定罪,完全就是皇上说了算,除非有了证据,那才能交到三法司和北镇抚司的手里,否则一切都是空谈。
刚想到这里,就听见下人过来说:“老爷,刑部尚书赵大人求见。”
“快请进来,备茶。”
等赵安启进来,看见公主和大人都在,赶紧就跪了,这次南霜并没有拦下,而是等他行过礼才说:“赵大人,事情可有结果了,我爹和驸马都在,你照实说就好。”
“回公主,陆指挥使,陆同知,这三个人带回去就审了,如同公主和陆同知所言,他们之间存在着利益勾结和输送,虽说下官未曾参与,却也有失察之罪,按我大明律法,辱骂皇室宗亲和朝廷命官,情节严重,属大不敬之罪,按律当斩。所以特地过来请示公主示下,如果可以,明日一早处斩,本官特来请示。”
南霜听了就解气,“这个案子本公主就能定罪,既然符合大明的律法,那就不用请示了,一切按照赵大人所请处理。”
“下官遵命,的确如公主所言,他们实在是胆大妄为。”
“本公主和驸马吃个饭,就能让他们如此的对待,就算不是皇室宗亲,是个市井百姓,也不可如此的无理,店大欺客,店小也这样,简直是目无王法,这样处理很好,杀一儆百。”
赵安启赶紧说:“微臣明白了,公主看在微臣尽忠职守的面子上,能不能请公主在皇上面前不参奏微臣了,微臣以后一定谨记教训。”
“如果无人上奏,本公主自然不会多言,但赵大人,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,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道理,希望你真的能明白。不要以为一次两次都能侥幸躲过,上天是公平的。”
一个二品大员的刑部尚书,让南霜训的跟个三孙子一样,陆指挥使也是看不下去了,虽说要教训,可当着自己和辰儿,这样的说法再说狠了就不合适了,“公主,赵大人知错就好,这次的教训赵大人一定能记得。”
赵安启赶紧说:“多谢指挥使,本官一定记得。时间不早了,下官也不打扰公主和驸马休息了,下官告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