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外甥陆辰问在京遇到什么人,肖宗道才说:“没有啊,我是当天上午到的京城,然后第二天上午就走了,只在京城停留一晚。只是和南青吃了个晚饭,然后也没见到什么人就走了。主要是晚上还把人跟丢了,我儿子他估计发现我跟着他了,很快的就把我给甩了。当时本想着去陆家找世迁,可最终还是因为面子没去,当年那样的场面离了京,现在还有何脸再去求你们,可这次我是真的没办法了,长期联系不上,我就决定带着他们来京城寻子,结果按照……没联系上人,这才觉得不找你们的话,怕是找不到人了。心中担心怕孩子出事,这个也没什么吧?”
陆大人听出来了,这是打算蒙混过去了,“你是想按照什么联系的,把话说完,别拿锦衣卫当傻子,你肯定是有通信地址的,否则信寄到哪里?一直以来我都想让你说,可你始终没有一句实话,肖南青给你们的信可以不写地址,可你们写给肖南青的信呢,没有地址寄到哪里,再不老实交代,就不是在北镇抚司能解决的了,高升,带他回诏狱,大刑伺候。”
“卑职遵命。”
一听说要去诏狱,肖宗道马上就说:“好好的,你们带我去哪儿?告诉你们,我哪儿也不去,哪儿都不去,就在这儿说。”
大人:“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实话的,高升,去取我的办案工具来,我要好好的审一审,看看他吐不吐出东西来。”
高升领命下去了,大人看向父亲,“爹,您也出去。”
陆世迁离开了,转到另一个肖宗道看不到的房间,对付这种人,也只有儿子了,见这个叫高升的拿来的东西,肖宗道的声音都抖了。
陆大人拿着刀在手里耍着,“高升,把他绑在椅子上,他现在还能坐在椅子上,估计从北镇抚司离开的时候,他就只能抬着出去了。”
高升过来问:“大人,从哪里开始?”
“这个人满嘴的谎言,就从脸上开始吧。给我打,打到他说实话为止,如果还是不招,就从腿开始,能从天津卫过来看儿子,现在肖南青死了,以后腿也用不上了,接着给我打,不把腿打折了,我就让人抬着你出去。”
“卑职明白了。”高升想,大人能不能换个处罚的办法,腿折了谁给大人跑腿呢?这不是难为高升了,以后你升职可怎么整?
只见一个属下走到肖宗道面前,扬手就给了肖宗道一个耳光,这个耳光打的肖宗道,直接就掉了一颗牙,脸都肿了,血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。他的年纪要比陆世迁还要大几岁,这个耳光力道不小,肖宗道魂儿都给吓飞了。张了半天的嘴,愣是没说出话来。
见肖宗道吓成这样,陆大人拿着短刀走上前,“刚打了个耳光就扛不住了,说说吧,你儿子住在哪里?你们是如何联系的?来京城时还见过谁?再不说实话,就先给你放放血,不见血你是不会说实话的。”
肖宗道捂着半张脸,终于有力气说话了,“我是你舅舅,你竟然这么对我?你就是个……你爹都不知道怎么教你的吗?”
陆大人一刀就扎在了肖宗道的右臂上,血顿时就出来了,“再不老实回话,企图浪费我的时间,你的腿就废了。来人,给我打,看看他说不说。”
肖宗道疼的要死,这才说:“别打了,你还真打你舅舅啊,你这个混账东西,就知道你无情无义,看来你外公说的没错,你妈就无情无义,你还真是随了你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