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二人这么说,四皇子也着急了,“我能说的,知道的,全都说了,你们还要我说什么?当年出事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,这些都是听我母妃说的,我就知道我的外祖父贪墨被你们锦衣卫查出来杀了头,我母妃后来的事我一点儿也不知道,这个事情还是后来听说的呢。换作是你们,不告诉孩子也正常吧?我就知道我母妃派人到天津卫去找肖家,企图利用肖家不好的名声和现在做的事,让你们陆家蒙羞,挑拨离间,让我父皇不再相信你们,就这么多了。”
陆大人看着他,“令牌是皇子携身佩戴之物,你倒是大方,直接给了侍卫,让他们去负责买凶杀人的事情,朱旭林,你不知道这是触犯律法的事吗?没有你的纵容,你的侍卫张云和张楚就不会随意的进出宫杀人,安排所有的事情,你虽未亲手杀人,可你是幕后的操控者之一。朱旭林,你实在不配得到皇上的宠爱,就你这样的人还想要江山和帝位?别做梦了。”
四皇子突然就哈哈大笑,然后开始奋力的挣扎,企图想要挣脱开刑具,这样的表现在陆大人和南霜看来就是被刺激到了,而陆大人这么说的用意,也是希望他能自乱阵脚,一个乳臭未干,没见过世面的小子,自然扛不住诏狱内狱审的巨大威压,张云和张楚没有证据,目前只能让他自己招供了,这样的办法也是最后一招,要是他还不招,也没办法,于是说:“你再挣扎也没有用,大明的帝位你是惦记的太久了。就凭你也配,有预谋的杀人已经罪不可恕了,还想帝位,你把当今圣上放在心里尊重了吗?”
四皇子明显的被刺激到了,本以为皇位再努努力就有了,现在是无望了,于是喊着:“太可笑了,本王有何不可,我是皇上的第四子,哪一点比太子殿下差,他能当皇帝,为何我就不可?就因为我娘是嫔妃,太子的娘是皇后吗?帝位可以立长,也可以立贤,我就是那个贤王,当初有一个二皇子已经成了废物,而我坚决不会当废物。我就是要帝位,你能拿我如何?你和太子一直勾结,不怕掉脑袋吗?还有,你有何证据?陆阎王,你太贪功了,不想当驸马被人议论,只想凭真本事,可是有一点你不要忘了,你就是忠心到死,也是个陆阎王。待本王登基了,你们陆家都得死。”
若不是亲眼亲耳看到听到,南霜简直不敢相信,一向稳重的四皇子,心里竟然有这样的野心,这是隐藏的太深了吧,于是走上前,“今日,是南霜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四哥,你真的太让我和父皇失望了,原本你是除了太子殿下让我最尊敬的兄长了,可现如今的你,人不人鬼不鬼,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,你的野心让你的儒雅全都变的丑陋无比。回头吧,或许父皇还能留你一具全尸,又或是把你发配出京,好歹有命活着。如果你真心悔悟,父皇会原谅你的。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,真的会走上绝路。”
四皇子看着南霜,“你个外面捡来的野丫头,还敢当我的皇妹,那是父皇风流的结果,而你永远进不了皇族的家谱,待我登了基,你也得死。”
陆大人上前,劝回了南霜,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本官会如实的回皇上,如何的定罪入刑,那是皇上说了算的事儿。其实审你也不过是想要多知道一些锦妃的罪行,张云张楚兄弟俩的口供已经能定你的罪了。多谢四皇子慷慨的说了这么多,让我们有机会查证查实锦妃的更多罪行。来人,给本官杖责二十板子,打的越狠越好,要是让他还能平躺着睡觉,这些板子将会翻倍打在你们的身上。朱旭林,这是替皇上打的你,你实在是辜负了皇上对你的宠爱,不教训你本官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四皇子害怕了,从小到大,今天是第一次挨打,不管是打脸还是打胸腹,现在还要杖责,丢脸丢到家了,气急败坏之下就嚷上了,“陆阎王,你敢打我,不要命了吧?”
陆大人看着属下,“你们还不动手吗?口供给按了手印,迅速拿给我。”
“卑职遵命。”
南霜就见锦衣卫把捆绑解开,然后将四皇子按在刑架上开始杖责,然后就不忍看了,主要是四皇子哭喊的撕心裂肺,到最后居然哭了出来。
走出行刑间,南霜问:“皇上等着结果,大人要现在就进宫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