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要陪南霜,可是指挥使让孙谷过来传消息,大人也不得不再次回到了北镇抚司。
去北镇抚司的路上,大人还在猜,到底出什么事了,不能回到家再说吗?还特意让自己回北镇抚司,看来是有案子发生了。真是奇怪,这几年来大案要案真是不少,尤其是自己下扬州之后,案子一个接一个。
到了北镇抚司,见了父亲,“指挥使,是不是又有案子了?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吗?还是说要由我亲自带队出去?”
“你看你,先坐,没有大案子,是有些事皇上让我告诉你,虽说是父子,可说公事还是在这里比较好。”
一听父亲的话,陆大人心里还踏实些,只要这个时候不去外地办差就行,一出去就得几个月,等回来南霜就得生产了,时间上很难保证,“爹,有话您就说,皇上没为难您吧?”
陆世迁听了就在笑,“爹的为人和能力,怎么可能,这话在这儿说说也就行了,皇上一般的情况下是不会为难我的。你一早进宫向皇上说了中川介的事,爹也把审的结果说了,没有结果就是斩杀,这个没什么可说的,你也做到了。皇上非常欣赏你在这个案子上的处置和办事能力,周俊安虽说也有功,但皇上心里清楚着呢。谁的功劳最大,不用说,懂的都懂。”
“看似结案了,其实日后还有可能会出现同样的事,不过我们也有经验了,再有人想要报复,也不过就是这个套路,最终的目标就是杀了我和南霜,想要我们的命可没这么简单。爹,接下来就是齐远路的贪墨案了,不知道秦大人那边有什么进展?”
陆世迁拿起放在条案上的卷宗交给儿子,“你看看吧,几乎是到了收尾的阶段,所有的涉案人全是外面的,京城里的一位没有。爹也猜过皇上的想法,希望能抓到一个,但没有更好。齐远路死了,这个锅让他来背虽说有点儿大,但在真正犯案的人没有落网以前,这样算是圆满了。以后若是再有案子发生,牵扯到这个案子,说不定会有突破,但目前足够了。这是皇上想要的结果,反正齐家也都被抄了家,也不算冤枉了他。”
“爹,这个案子明摆着不可能是齐远路一个人的罪。他贪墨了六百多万两银子,一个人能做的到吗?其实我一直觉得他的背后还应该有一个重量级的人,只是我们目前没查到罢了。爹,我们能不能再……”
陆世迁拦下了儿子的话,“皇上说了结案就是结案,没有能不能或是再查下去。以后查到再说,目前皇上说了可以结。不要和皇上的心思背道而驰,这样很危险,皇上说了可以结,哪怕是有可疑,也不能再查了,你知道要是继续查下去的话,能不能查的到这个人,能查到还好,查不到就是办事不利的罪名。你我父子二人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该收手就收手的道理不用爹细说了吧?圣意就是这个,你难道不能糊涂点儿吗?”
“我明白了,以后查到再说,查不到也只能说齐远路倒霉。”
陆世迁听了就笑,“能这么想就对了,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分个黑白。重要的是银子进了皇上的库里,不管背后的人是谁,这个银子现在是皇上的,抓到了背后的人也没用,银子才有用。现在哪儿哪儿都需要银子,皇上也为难,现在将近七百万两银子充了库,皇上当然开心。这件事不再提了,惹皇上动怒,这个结果你想承担吗?以后有了发现再说。”
“好,我听爹的。对了爹,高升的奖赏下来了没有,他从苏州回来都有些日子了,一直没有下文。”
陆世迁倒是没想到儿子会这么问,“高升和你提了?”
“没有,相反的,他不愿意升职,想一直在我身边当校尉,我也一直没弄懂皇上要怎么赏他,是赏银子还是升职对于他来说,都是好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