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襄里坐着听了一会儿,头一点一点地竟无聊地打起瞌睡。玉昭阳看他那个样子,点了点他的手臂。
“喂,你要不回去睡会儿?看你这双眼乌青的模样,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快一命呜呼了。”
云襄里猛地一个激灵,接着又忍不住垂下眼睛,“你们都在这儿,若我这会儿自己走了岂不是很掉面儿?”
玉昭阳只觉得好笑,想起云跃还有云芍,随口问道:“你姐和云跃怎么样了?他们如今可是回去了?”
“云跃那小子是回去了。不过我姐……你也知道她对阿恒的心思。自上次你们在山洞遇险之后,她便很是愧疚,这次花灯赛这么大的盛会她都没来。但是她毕竟还是在意的,所以这会儿估计还在郦城呢。”云襄里叹了一声,一脸无奈。
“也不知道阿恒除了那一张皮囊,还有哪里好的,毒舌又腹黑的,笑眯眯地就把人给算计了。那么多女人都挤破了头皮往他跟前挤,也不怕出人命。”
“确实没什么好的,脾气也让人琢磨不透,怪的很,从头到脚也就那张皮囊好看些。”玉昭阳点了点头,深以为然,“不过……”
不过仔细想了想,他除了脾气坏点,嘴毒一些,对她倒还是不错的。
“不过什么?”云襄里问道。
玉昭阳摇摇头,“没什么。我说你,在西府呆这么久,你爹就不催着你回去?”
云襄里哼了一声,“他才不管我呢。我家有我哥,年轻有为,一人能顶半边天,哪还需要我?像我这样的,不给他闯祸他就阿弥陀佛了。”
“看来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。”玉昭阳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玉镯子,歪着头道:“不过,我一直很是好奇,像你这样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,理应不会远离南楚。可是为何当初会在那个船上?”
云襄里拿着茶杯的手指,忽然顿住。
玉昭阳见云襄里不说话,打趣道:“那个船可是游荡在扶风外的北海上,若你一直呆在南楚,怎么会上的了去往四荒海岛的船?”
云襄里忽然笑了,道:“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?”
“纯属好奇。不过,若是你不想说就算了。”玉昭阳道。
“我没有不想说,只是觉得没什么可说的。”云襄里摇了摇头,道:“不过说起来还真有些丢人,我可不想让棣恒听到了,省的他回头又拿这个取笑我。”
“行,那就回头再说吧。”玉昭阳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。
俩人接着又扯动扯西地瞎聊了一会儿,眨眼间便到了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