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襄里立即往后推了两步,捂住鼻子,“凤嵘,你这牛肉带就算了,这牛粪你带着做什么?要把小爷臭死不成?”
凤嵘没说话,玉昭阳倒是噗嗤笑了一声,解释道:“这就是你不懂行了。但凡查禽类是否有异或者感染,从粪便下手是最为直接和明白的。”
云襄里脸红了红,“我又不学医,不懂不是很正常吗?算了,小爷不在这里听你们嘲笑了,出去等你们?”
说完,云襄里一脸菜色地捂着鼻子出去了。
凤嵘笑道:“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子,来的时候硬是跟来,这会儿功夫就受不了了。”
“他确实对这臭味受不了,不过人倒还是能吃苦的。”玉昭阳嘴角含笑,目光有些深远,不知道再回忆什么。
“对了,我还没有问,你和云襄里是怎么认识的?”凤嵘道。
玉昭阳挑了挑眉,“怎么,他没跟你说过?”
“他倒是经常提起你,不过却是没有说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。”凤嵘接着道。
“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,你若想知道还是去问云襄里吧。毕竟那段经历,对他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。若他知道我跟别人说起,还不得恼我了?”
其实玉昭阳从今日云襄里的反应也可以感觉得到,云襄里并不想提起那大半年在海上漂泊的经历。很大程度上,恐怕是他在刻意地躲避他为什么狼狈地出现在那里的原因。
虽然当时他看起来没个正经样子,但是她却能感觉得出他的抗拒。
所以,她不会说,也不会再向任何不熟的人提起。她怕那个肆意单纯的少年会有危险。
北府,或者说云府,看来远远不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表面之下,恐怕是荆棘遍野,波涛汹涌吧!
凤嵘笑道:“那小子的确是爱面子的。不过,我倒是更想知道玉姑娘一个玄门子弟,又为何落魄到给棣恒当侍女呢?”
玉昭阳瞥了他一眼,“揭人伤口似乎不是君子所为吧?我倒是没想到凤公子如此八卦,和我家那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倒有些像。”
凤嵘脸色一僵,随即苦笑:“玉姑娘不想说就罢了,何至于如此损人呢?被美人嫌弃了,本公子好生难过啊。”
玉昭阳嘴角抽了抽,心道:“戏精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