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是夜晚,街上却是一片寂静。但金策所居住的酒馆顶楼,依然灯火通明。
锦瑞打开房门,见是玉昭阳几人,微微诧异了一瞬。向金策请示过之后,便让他们径直进入到了房间里面。
此时的金策坐卧在榻间,一头墨发丝毫未束垂在肩上,一张往日夺目光彩的俊脸此时竟苍白地如同透明的白玉,唇角的笑容看起来虚弱不已。
金策咳了两声,向玉昭阳和棣恒几人看了过来,道:“侯爷,小玉,你们来了?”
玉昭阳看他这副模样,心中不免有些异样,上前几步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才不见了几天,你成这副样子了?”
金策抿唇笑道:“也没什么,让你担心了……咳咳。”
棣恒看着玉昭阳副担心样,心中格外地不平坦,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拉,和金策离开了些距离。
“凤嵘,还不快给金阁主看看?这病看着严重,若是一直拖下去死了就不好了。”棣恒斜了一眼凤嵘,吐出地字句透着一股凉意。
玉昭阳捏了捏棣恒的手指,有这么说话的吗?
棣恒反手紧握住她的手指,垂眼看向玉昭阳,眼神莫名地有幽怨。
玉昭阳咳了两声,觉得棣恒这眼神甚是有杀伤力,就好像她对他做了什么天地不容的恶事似的。
凤嵘给金策诊脉过后,眉头皱了皱,道:“金公子这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啊。从脉象来看,内息不稳且极其虚弱。这种身体情况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卧床是好不起来了。金公子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?这才几天何至于伤成这样?”
锦瑞脸色难看地开口解释道:“这件事情本想向各位瞒着的,没想到还是被玉姑娘发觉了。想必您几位也知道,主子身份特殊,平日里没少被人盯着。前日里主子说要自己出去散心,我们也都没守着。谁知道半路上被人包围蓄谋暗杀,被人合力打伤,等回到住处直接昏了过去,直到昨天才醒。”
“暗杀?谁这么大胆!”玉昭阳惊异的同时,也松了一口气,幸好不是疫病。
不过与此同时,她也想到了当日让金策的马受惊的红绒粉,这两次蓄意的杀害,不会是一拨人吧?
“对方的身份我们还没有查出来,不过主子说在他们的手腕处皆有一块好像是飞鹰形状的刺青。”
“飞鹰形状?”玉昭阳睁大了眼睛,转头看向棣恒,“那不是......”
据她所知,金鹰神是契丹人无比崇高的信仰,凡契丹从军之人身上都会被纹上飞鹰形状的刺青。那么这些来刺杀金策的人,很可能就是契丹军中之人了?
也就是说,在这幽城里很有可能混入了契丹人!
棣恒的眸光也不由得深了深,看向金策,道:“你确定是飞鹰的纹身吗?”
金策点点头,“没错。那几个人对我下了杀招,有几次都离我极近,因而看的清晰。”
“若真是这样,就麻烦了。”凤嵘看向棣恒,面色也不太好看。
当初耶律骁跟棣恒有过约定,此时应该是已经回契丹了。可是还有几波人,比如将满金花从大牢中劫走的那波人,以及耶律齐的旧部都至今毫无音讯。如今他们在暗处,还不知道正在计划什么。
难不成是这些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