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阳从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,鼻尖便闻到一股冷檀香的香气。
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团温热包围着,昨夜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了上来。
玉昭阳猛然睁眼,入目的是一张瑰丽清艳的脸,长长的睫羽微垂,唇瓣微抿,温热的气息轻呼在她的脸上。
再往下看,只见棣恒平日一丝不苟的衣领微微散开,露出一节如玉亮白的诱人锁骨。
玉昭阳老脸一红,猛然地坐起身来,第一反应,便想着开溜。
她昨天绝对是被棣恒迷惑了,不然怎么能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,而且……还差点说出那种什么喜欢的话!
“小侍女,去哪儿?”一条手臂紧紧地揽上玉昭阳的腰,猛地将她往后一拉。
玉昭阳四仰八天地倒在了棣恒的怀里,头脑发昏。
“棣,棣恒,你干什么!放开我,我要去换衣服。”
棣恒闭着眼睛,将玉昭阳牢牢地锁在自己怀里,鼻尖轻柔地拱了拱玉昭阳的脖子,“再睡一会儿,还早呢。”
玉昭阳只觉得浑身一片滚烫,伸手推了推棣恒的头,“你是狗吗?”
“你昨天累的都睡了过去,这么早就开始闹腾,不累吗?”棣恒抓住玉昭阳作乱的手,垂眸好笑地看向她。
“你、你不要说的这么有歧义好吧?谁让你昨天那么突然……我、我那都是被迫的!如果不是我如今不能动用内力,早当场把你打飞了!”
“被迫的?”棣恒闻言,眸色深了深,道:“可是本侯怎么记得,昨天有人一直抱着本侯不撒手,好像还挺热情的。你不要告诉本侯,那人不是你!”
玉昭阳视线移开,难得有些慌乱。
“我、我那完全是鬼迷心窍,不是出自本意的。”
“哦?”棣恒眯了眯眼睛,眸中温度渐渐变冷道:“听你这意思,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了?”
玉昭阳被棣恒这么幽怨地看着,脸不禁红了红,觉得自己好像是有些渣,有种自己就像是那吃完就不负责的负心汉的感觉。
“什么吃干抹净,我又、我没对你做什么。”玉昭阳脸上强自绷着,可是心里却乱成一团毛线。
“没对我做什么?”棣恒似笑非笑道:“你确定?”
玉昭阳道:“即便有什么,那肯定是我鬼迷心窍!我、我向你保证,以后保证离你远些,行不?”
棣恒的脸色顿时黑了黑,道:“不行。别想着又胡乱糊弄过去。”
“你想听什么?”玉昭阳道。
棣恒摸着她的软发,眼神认真无比,“我想知道,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?”
听到这话,玉昭阳烦躁地扒拉着棣恒的手,道:“你能不能先放开我,你这么抱着我怎么说?”
棣恒自然不可能放手,反而又紧了紧,“不放,就这么说。”
玉昭阳无奈叹了一声,开始苦口婆心地说道:“棣恒,我们这样是不对的。你总归有一天是要娶妻生子的,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在你的身边。”
“为什么不能?”
“我……我还有着不得不去做的事情。而且,咱们当初契约的时候就说好,你我之间就是主仆的关系,从一开始就不该越界。”
棣恒看着玉昭阳,眸中似有风暴席卷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