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阳抬头向对面看去,没想到竟是看见了个熟人——耶律骁。
自从回了契丹,耶律骁以摧枯拉朽之力迅速夺取了契丹的政权,不过自己却并未登上王位,反而扶植了同母同父的幼弟上位,自己则在一旁辅助,亲授帝王。
相比三个月前,耶律骁像是脱胎换骨般,整个人褪去凌厉、暴虐和狼狈,显得稳重而内敛,散发着不可轻视的威严。
玉昭阳看到他也是一愣,随即也便释然了。契丹既然已和南楚讲和,那么国宴前来恭贺一番,倒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可是再见到他,玉昭阳却又想起已死去的满金花,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。但至于哪里不对,她又说不上来。
耶律骁显然也看到了她,唇角微勾了起来,向她举了举杯。
玉昭阳请哼一声,选择无视。她可没忘,耶律骁当初是怎么折磨她的,这笔旧仇,她迟早要算!
耶律骁笑意更深,一饮而尽。
没想到,这个女人还挺记仇的。
玉昭阳对慕容裳意味深长道:“他可是如今契丹的摄政王,你确定你还要盯着他看下去?”
慕容裳一个激灵收回了视线,“妈呀,听说契丹的摄政王心狠手辣的很,回了契丹后血洗了十几个部落!他不会一会儿把我眼睛挖掉吧?”
玉昭阳嘴角抽了抽,“你是扶风的公主,他还不至于对你怎样。看你怂的。”
“你就知道说我,你在你家侯爷面前还不是一副怂样?”
玉昭阳耳尖顿时红了,“谁、谁怂了,什么时候!说话要拿出证据。”
慕容裳贼嘻嘻地笑了笑,转而看向棣恒,“侯爷,昭阳方才跟我聊她以前的风流韵事,您要不要一切听啊?”
棣恒酒喝到一半,将酒杯在桌上轻轻一放,眯眼看向玉昭阳,“风、流、韵、事?”
玉昭阳只觉得心里一毛,“她、她胡说的,根本没那回事!”
慕容裳幸灾乐祸地笑道:“我哪里胡说了?你就说,是不是自从你进了玄门,那些个师兄弟哪个不是整天围着你,献殷勤。光是你收到的情书,恐怕都把你的屋子堆满了吧?再后来,你去了江湖历练,无意中救下了一个富家公子,人家愣是对你死心塌地,明明没什么武功傍身,却不吃不喝跟出你几百里地,后来被人发现时,已经狼狈的不成人形了。其他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,你应该也都记得吧。难道说,这些不是桃花债?”
玉昭阳瞅着棣恒越来越黑的脸,急忙道:“就算是他们喜欢我那有什么用,我又不喜欢他们。我看,他们多半就是觊觎我的美貌,属于见色起意,而并非真的喜欢。棣恒,你说是吧?”
棣恒垂眼看了她一会儿,忽然笑道:“我又不是他们,哪里知道?”说完,端着酒杯一饮而尽。
玉昭阳心里慌的一匹,她最怕就是棣恒这种笑意盈盈地发脾气,等回去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收拾她呢!
玉昭阳转头看向慕容裳,低声道:“你干嘛说这些啊,把那位祖宗惹毛了,我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!”
慕容裳笑道:“没什么,我就是想看看你的怂样。果然,你被你家侯爷吃的死死的,哈哈哈哈。”
卧槽,还是不是朋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