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大殿后,前排座位处多了一个女人。只见她一身利落素白华锦,风姿雅致又透着几分英气,面容生的不算极美,但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。
刚坐下,玉昭阳便听见太后说道:“长盈如今也回来了,也是时候给你安排个好亲事了。长盈,你跟哀家说说,可有什么心仪之人啊?哀家替你做主。”
玉昭阳看向斜对面的女人,她就是长盈郡主?上次匆匆一瞥只见得一个影子,此时才算是真正看到她的相貌。
长盈笑道:“劳太后娘娘费心了。不过长盈刚从边关回来,心思都还在行兵打仗上,至于亲事若到时候有心仪之人,自会请太后娘娘做主。”
太后有意无意看了棣恒一眼,道:“如今你也大了,这婚事可不能拖的。对了,你和翼北侯青梅竹马,也有多年情谊,而且翼北侯也尚未娶妻,不若哀家给你们做个主?”
长盈脸颊微红,下意识地看向棣恒,却见他正在喝酒,似乎事不关己似的,脸色又是一阵煞白,勉强笑道:“长盈和棣哥哥只是幼时玩伴,并非……男女之情。”
玉昭阳见棣恒一脸平静,不由得起了点逗弄的心思,趁他不注意,桌子下的手狠狠捏了下他的手背。
棣恒抓住玉昭阳作乱的手,发现她从往外面刚回来,手还是冰凉的,直接将手拢进自己的袖子里。
触到棣恒的皮肤和温度,玉昭阳登时耳尖通红,还好有头发遮住,不然可就丢人丢大发了。
两人这番小动作别人看不见,可却全然收入慕容裳的眼底,她坐在那里,只觉得冷冷的狗粮在脸上狠狠地拍。又想起凤嵘对她的态度,只觉得情路漫漫啊!
“哦?”太后看向棣恒,道:“那侯爷对长盈如何作想?哀家可记得,以前你为了长盈驻守边关的时,可是做了不少的事情。难不成,侯爷这么多年没有大婚,不就是在等长盈回来吗?”
长盈看向棣恒,眼中藏着隐隐的期待。
棣恒笑了笑,放下酒杯,道:“太后娘娘误会了。长盈郡主的生父康王生前曾对本侯有恩,临终前希望本侯能对长盈照拂几分,本侯一直铭记在心。而当时长盈奉命驻守,其实是件极为荣耀的事情,可本侯当时年少轻狂,一心只念着康王的嘱托,怕长盈受苦,做出了不少惹怒圣颜之事,还请陛下能够见谅。”
叶袤笑道:“你当时还是个毛小子,朕自然不会放在心上。太后,长盈和翼北侯也都大了,他们对自己的婚事也都有自己的主意,咱们就别掺和了。”
“哀家是老了,管不了你们这些年轻人了。也罢也罢,婚事就你们自己做主吧,哀家就不给你们乱牵红线了。”
万蕊忙笑道道:“太后娘娘哪里老了,您同我站在一起,人家恐怕都以为咱们是姐妹呢!”
太后笑呵呵道:“就你嘴甜。”
国宴散去后,慕容裳的冷面侍卫到殿门口接她。玉昭阳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冷面侍卫,只见他一身黑衣,身姿笔直,线条刚毅,然而长相却仿若山水画一般,极为秀雅精致。如今冷着一张脸,倒真是像极了冰原上伫立的雪松。
慕容裳一见到他这张面瘫脸,就觉得有些烦,皱着眉头道:“不是说不用来接我了吗?今晚我要跟玉昭阳一起回翼北侯府睡去,别跟来了。”
容谦道:“不行,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住到男人的府里?圣女命属下一路照顾您,属下容不得公主有任何的闪失。”
慕容裳道:“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?本公主自由惯了,想去哪儿睡就去哪儿睡,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宽了吗?”
“总之不行,该请公主和属下一同回驿馆休息。”
“这样,你跟本公主一起去侯府,让你在外面守着行吗?”
“不行。公主去侯府,无非是去见凤公子。属下不会再让公主做出有失身份之事!”
“你、你个老迂腐!凤嵘又不是别人,他可是我未婚夫,我追我未婚夫有什么不对了?”
容谦脸色更寒,“还请公主跟属下回去,不然依公主的功夫,恐怕不是属下的对手。”
慕容裳睁大了眼睛,“好啊,容谦你本事大了,竟敢威胁我!”
容谦面色不变道:“属下是为了公主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