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你已经开始感觉到了。”明越走到了灰衣人的面前,意味不明地笑道:“如何,还是不准备说吗?如果你说了,解药我自然会给你。”
“我就算疼死,也、也不会说,你们都死心吧!哈哈哈......!谁都救不了翼北侯,哈哈哈!”
话音刚落,只见灰衣人吐出一口鲜血,瞬间没了气息。
玉昭阳蹲下身,将他的嘴扒开,阴沉下脸道:“他牙里藏了毒药,咬碎身亡了,可恶!我们好不容才找到这里的!”
“小玉,你先别急。我们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?”金策安抚道。
“我来吧。”明越上前,摸索着灰衣人的身上。
不一会儿,他手一顿,从灰衣人腰间摸索出了一块腰牌。
玉昭阳拿过腰牌,来回看着,总觉得有些眼熟,“金大哥、云公子,你们可认识这块腰牌?”
金策和云霁走了过去,说道:“这是宫里的通行腰牌,而且还是内务府特发的,可以出入后宫。”
“内务府?”玉昭阳头脑一亮,“那不是太监才有的吗?”
明越解开灰衣人的衣服看了一眼,道:“玉姐姐,他是阉人!”
“阉人?”玉昭阳摸着下巴,“明越,你看看他身上还有没别的东西?”
明越又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,摇了摇头,“除了些银两还有些首饰,再没有了。这些也不能说明什么吧?”
玉昭阳翻出首饰,眯着眼睛细细看着,“不。这些首饰若是赏赐所得,那就只能出自于后宫。而且这些首饰每一件都极为名贵,比如这颗碧海珠,只有扶风进贡才能有的。出手如此阔绰,除了那位后宫之主,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别人。”
云霁听闻微惊,“你是说......皇后?是她出手对付的侯爷?可是侯爷不是她在西府的依仗吗?”
玉昭阳冷笑了一声,道:“或许别人以为皇后的依仗的侯爷,但实际上她依靠的不过是如今的万家,也就是侯爷过继的祖母,因而她不可能在西府有什么实权。在这种情况下,恐怕让她的亲侄子棣元嘉取而代之成为西府之主对她更为有利。”
“所以,皇后便起了铲除侯爷的心思?”金策道。
“应该是这样没错。其实,真正让我了解到皇后心思的,是她在有意地想让慕容裳和棣元嘉联姻的事情上。对了,有一件事情我还要问问云公子,不知道慕容裳前几日遭到暗杀的事情你可知情?”
云霁气息微顿,“玉姑娘这是怀疑是我做的那件事?”
“我并未怀疑云公子,只是按照我的分析,却极有可能是北府动的手。”
正在这时,云霁的暗卫将已经逃跑那人抓了回来。
“公子,这人的身份我们已经盘问清楚了。一开始还不肯说,不过他倒是个嘴松的,没受一会儿刑便招了。这次他来京城,正是祁辛白派来的。”
“祁辛白?”云霁眯了眯眼,若有所思。
若说在北府谁能与云府抗衡,毫无疑问的就是手握重兵的祁辛白。自他被封大将军以来,便没把云府放到眼里过,无论是在政权上还是私下里,都和云府不对付。
不过,云府却对他向来忍气吞声,这全因他是朝廷派来的心腹。可若是祁辛白也参与了构陷棣恒之事,那就意味着,北府很大一部分势力要和皇后合作了!若真是如此,只怕无论是西府还是云家都会面临巨大的冲击!
云霁看向玉昭阳,道:“这件事我会去查,如果真的是北府做的,我会给侯爷一个交代。”
玉昭阳点点头,“你是襄里的大哥,我自然信你,不然今晚拦截我也不会找你过来了。”
“这件事,我希望你不要告诉襄里。他向来心思纯净,对人也最为真诚。若是让他知道两府如今的局面,只怕心里会不好受。”
“这我明白,我不会跟云襄里提及此事。希望云公子也要小心。北府形势复杂,千万别被人算计了去。”
云霁叹了一口气,微微含笑道:“襄里有你这样的朋友,我也放心了。”
云霁走后,金策走到玉昭阳身边,道:“小玉,听我一句劝,别太相信云家的人,也别太小看他们的野心。”
“不管云家其他人有什么打算,但是云霁却是个聪明人,该怎么做最好他心里是最清楚的。”
“我只是给你个建议,至于你如何做我不会插手。”金策看了一眼地上冷却的尸体,道:“这人怎么办,若他没有回去,估计皇后必然起疑。”
“棣恒手下有不少能人,其中便有人精通易容之术。我们这边正好缺个皇后身边的细作,不如就趁此机会安插进去,我们也不会太过被动了。”
“还是你聪明。”金策笑了笑道:“那就这么办吧。若是你有什么难处,尽管跟我说。”
“好。”玉昭阳点点头,心存感激,“这次还要多谢金大哥帮忙了,如果没有你,单我一人也不会这么快查到。”
金策拍了拍她的肩,道:“你我之间,不必言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