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阳关上房门,听到屋外没了脚步声,方转身走向衣柜,向二人道:“这里不宜久留,你们还是快点找个其他的藏身之处吧。”
谢晚晟紧盯着她,“你不是祁辛白的人?为什么还帮我们?”
玉昭阳挑了挑眉,看向他,“谁告诉你,我是祁辛白的人了?”
“这可是你自己在街上口口声声说的,你还要狡辩不成?”
玉昭阳哂笑一声,一双眸子里透着些丝丝的邪气,“你既是棣恒的人,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,眼中所见未必为真的道理吗?”
小枫忙道:“将军,我信我姐姐,她向来重情重义,侯爷有对她那般好。绝不是个会背叛侯爷的人!”
“魏枫,你别听她危言耸听,祁辛白的人最善于诡辩,绝不可信!她刚才明显是探你的口风,难道你听不出来?”谢晚晟神色微凝,冷哼了一声,“不过,今天看在你帮我们的份儿上,暂且放过你,若是下次再次相遇,我必取你性命!”
玉昭阳淡然一笑,并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到眼里,“若谢将军有那个本事,尽管来取,我这里随时恭候。若你真有那个本事的话......!”
小枫瞅着玉昭阳,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谢晚晟一脸窘色急急给拉走了。
他们走后,玉昭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拿了一块绢帕,动作轻缓地擦着剑身,她墨玉般明亮的眸子映在上面,也染上了丝丝的寒气。
没想到,仇凉军的将军也在这里,也就意味着西府的军队很有可能已经渗入到了北府军之中了。这么说来,这两天祁辛白所遭到的突袭,并非突然行动,而是早有了谋划!
若真是如此,那么祁辛白这次可真是遇到对手了!
经历了昼夜不息的挖掘,地宫中的地道终于挖成。
当晚,潜伏在京城附近的北府军,沿着地道偷偷溜进了京城内的一处后山。
祁辛白并没有在此驻扎,而是分散了几波兵力到各个通达城中的官道上,隐匿到了暗处。
玉昭阳在临城的客栈里住了一宿,待她回到地宫,地宫里除了守备再已无人。经她打听,方才知晓祁辛白潜入京城的消息。
在这里呆了也有些时日,玉昭阳对地宫中的地形也算是了然在心,抬步便沿着通道向外走去。
可没走出多远,几道银亮的暗器忽而破空而来,直面玉昭阳面门。
玉昭阳下意识往后一退,不知道踩在了哪里,下一秒整个地面都似乎震动了起来,沉积的灰尘簌簌地往下掉。她几乎有些站不稳,用剑撑在了地上。
虚空里,一阵高扬的笑声从暗处传来,“轰隆”一声,沉重的铁笼从上落了下来,重重地嵌入地面,将玉昭阳如困兽般围在了地面。
笼子四周带着尖锐的利刺,玉昭阳不查,两边的手臂直直被刮出两道血口,霎时间溢出血来,疼得她“嘶”地倒吸了口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