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焕点了点头,诚恳道:“想学!”
玉昭阳扬眉笑道:“看你表现咯。”
齐焕闻言,立即谄媚笑道:“玉姑娘坐了这么久的马车,可有哪里不舒服,我帮你按按呀?”
玉昭阳指了指肩膀,道:“哎呀,这里忽然感觉有点僵。”
齐焕立即挪了挪屁股,像个小弟似的给她按起了肩膀,边按便道:“力道可以吗?要不要再重点?”
玉昭阳傲娇地眯起了眼睛,道:“还行吧。”
一行人又行了大约一个时辰,直到晌午才到了平州。
平州向来富庶,船运发达,更被称为鱼米之州。而且此地聚集了不少才子佳人,民风诗雅风流,书画俱行。
另外,还有不少名瓷的窑厂都分布这里,就连官窑也都建在此处。许多风雅之士以及陶瓷商客为了能买到好瓷,不惜千里奔赴。
洪公公在马车外道:“齐小王爷,前面不远就是官家驿馆,我们便在那里休息吧。”
齐焕闻言道:“洪公公安排便好。”
玉昭阳听见车外闹市喧嚣,于是掀开帘子向外看去。只见过往行人穿着风雅,步履悠然。街道两侧楼宇富丽堂皇,还有阵阵香雾从四面八方飘来。
她不由得感叹道:“这平州倒真对得起这’人间天堂’的美誉,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。”
齐焕道:“怎么,你以前来过平州?”
玉昭阳点头道:“几年前游经此地,不料钱袋被人抢了,所以就在这儿摆了几天摊位,赚了些盘缠。”
齐焕闻言睁大眼睛,笑道:“哦?什么人这么厉害,居然能把你的钱抢了?”
玉昭阳一脸无语,道:“我钱袋被抢,你就这么开心吗?”
实际上,当年来平州游玩时,她嫌背着盘缠麻烦,索性就把所有的钱给了虞南溪。反正不管买什么,他都会在她身后跟着付钱。可没想到,来平州的第三天他们便决裂了,虞南溪二话没说就走了,她没剩下一分钱,连路都走不了,只能画了几副书画出去摆摊。
想一想,还真的惨的可以。
“哈哈哈,那画面、想想就有趣!”齐焕大笑道:“再仔细跟我说说呗,你摆摊的时候,就没有遇见什么好玩儿的事吗?”
玉昭阳撇了撇嘴,道:“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没什么可说的。你要是想知道,不如改天去摆个摊位,好好体验体验。如果你觉得不够刺激,我还可以帮你找几个砸场子的,让你过个瘾怎么样?”
齐焕“切”了一声,道:“喂,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揶揄我啊。”
玉昭阳笑了一声,半带讽刺道:“哟,小王爷还挺聪明的,这都能听出来?”
齐焕顿时气的脸都红了,“玉昭阳!你又想跟我抬杠是吧?”
玉昭阳笑道:“是啊,你表现地这么温顺,我都有点不太适应了。”
齐焕闻言,暗自活动着自己的手指,道:“是吗?那要不要出去打一架啊?”
玉昭阳哼笑一声,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对不起,我一向不跟弱鸡动手。”
齐焕头发直竖,恨不得将某人暴打一顿,咬牙切齿道:“你说谁是弱鸡!”
玉昭阳挑着眉道:“你不是能听明白没?还需要我明说吗?”
齐焕顿时暴起,撸起袖子道:“玉昭阳,我告诉你,你完了!别以为小爷真不敢对你动手!看招!”
玉昭阳丝毫未动,幽幽道:“怎么,不想学易容了?”
闻言,齐焕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,一口气也顿时憋在胸口,上不去,下不来,一双大眼睛却直直看着她,似在喷火。
“嗯?”玉昭阳扬眉看他,唇角还带着几分挑衅的笑意。
过了好半晌,齐焕挣扎着把手慢慢地往下放去。
忽然间,马车一阵晃动,齐焕没站稳,未曾放下的拳头就那么向玉昭阳脸上砸去。
玉昭阳一惊,连忙往旁边一侧,齐焕的拳头便砸在了她头边的车板上,留下一个深深地印痕。
玉昭阳顿时瞪大了眼睛,道:“你小子是要杀了我吗?”
齐焕连忙道:“不是,我、啊!”
他还没说完,马车又一阵晃动,整个人往后倒去,眼看就要摔出车门。
玉昭阳急忙拉了他一把,将他拽回座位上。
齐焕坐到座位上,惊魂未定地掀开车帘,道:“喂!你们怎么赶车的?”
马夫惊慌转头道:“小王爷,不是、前面忽然有人骑马冲了过来。”
“什么人,在街上还这么莽撞!不想活了?”齐焕说着,便往外看去,只见前方不远的地面上,有个女人正滚落在了地上,马匹受惊向街尾奔去。
这女人生的还算清秀,身上穿着一袭红锦嫁衣,头上发簪早已凌乱,妆面也几乎全花了,看起来很是狼狈。
不等齐焕开口,洪公公便开口厉声问道:“你是何人?竟敢冲撞小王爷的座驾!”
那女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,似乎没听到洪公公说话一般,慌乱地看了身后一眼,便想着往前继续跑。
玉昭阳透过门帘的缝隙,看到了那女人的脸,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楚洛?她从圣医族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