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阳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鱼市,三人一起在一家茶馆的二层坐了下来。
玉昭阳好奇地看着离桑,道:“你真是离桑啊?那个第一杀手。”
离桑没答,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棣恒道:“这人谁啊,怎么这么啰嗦?”
玉昭阳:……
她有很啰嗦吗?没有吧。离桑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欠揍呢?
棣恒握住玉昭阳的手,交握着举了起来,在他面前晃道:“这还不明显吗?”
离桑看着两人紧握的手,哼了一声道:“我当是什么,原来你这铁树也会开花啊?”
“我是铁树?”棣恒笑道:“你这二十六年都没成婚的人,还好意思说我?”
离桑仰着头,用手遮住眼前的光,道:“我居无定所的,与其成亲还不如多赚些银两来的自在。行了,你不是说找到了线索吗?我还等着听呢。”
棣恒微微笑道:“离桑,多些耐心,心急可是什么都做不成的。三年前在鬼域你跌落鬼谷,便是个教训。”
离桑闻言,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太好的回忆,皱了皱眉,道:“别提那种陈年旧事了,我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好吗?”
棣恒道:“有些事情,越是想要忘记越是忘不了。你看,我不过随口一提,你就立即恼了。”
玉昭阳听他们说着,只觉得心里发痒,想知道他们三年前到底经历了什么,让离桑一听就变了脸色。但她心知若此时问这些,离桑只怕更是不耐烦,于是只能硬生生忍住了。
接着,玉昭阳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,“阿恒,你们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呀?可以说给我听吗?”
棣恒看了离桑一眼,点头道:“自然可以。十几年前他姑母在一次战乱中和他们走散,走之前带走了一枚戒指。那枚戒指意义重大,是身份的象征。虽然这么多年过去,他姑母未必还活着,但这枚戒指却是一定要找到的。”
玉昭阳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如此。那你刚才说有线索,就是说的这枚戒指?”
“没错。”棣恒微微笑道:“说起来,这条线索还是你给我的。”
玉昭阳一愣,道:“我给你的?等等,莫非你说的这枚戒指是.......”
棣恒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图纸,道:“就是你之前给我画的那副。”
离桑立即拿过图纸,仔细看了几遍,道:“没错,这就是我要找的那枚,上面还刻着巫族的咒语。”
玉昭阳恍然道:“你竟是巫族人?”
离桑挑眉道:“很奇怪吗?”
玉昭阳道:“倒是不奇怪,只是有些意外。你确定这枚戒指是你们丢失的那枚吗?”
离桑道:“我的记忆从来不会出错。所以,你这戒指是从哪儿看到的?”
玉昭阳道:“上次在黑市,我看到它带在白老大的手上。因为那枚戒指很独特,好像还有追踪的功能,所以我就记下了。”
离桑皱了皱眉头,道:“白老大?这是个什么名字?”
玉昭阳不好意思道:“别人都这么叫他,至于他真实姓名是什么,我就不晓得了。”
棣恒接着道:“上次昭阳跟我说,这个白老大似乎和尘落还达成了某种合作。”
“尘落?”离桑忽的眯了眯眼,道:“你们来找我,不会就是为的这件事吧。”
棣恒道:“并非全然如此。在这件事上,我们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尘落现在估计派了不少的人要取你的首级,而白老大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离桑哼了一声,道:“我知道,这些天我应付这些人都应付腻了。真是没一个看的上眼的。他们来我跟前,三招之内我就解决了。不过你说的这个白老大,我倒是有点兴趣好好会会他。”
玉昭阳道:“他现在大约还没有查到你的下落,莫非你要引他上钩?”
离桑勾了勾唇,道:“未尝不可。”
玉昭阳问道: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
离桑道:“这你别管。后天,你们只管来西郊的千丈峰,我会给你们看一场好戏。”
棣恒笑道:“那我们就期待你的好戏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玉昭阳问棣恒:“为什么你没有问他回春丹的线索?”
棣恒道:“离桑这人一向戒备心很强,若我们直接追问,他八成不会说。所以我先给了他戒指的线索,让他能亲眼看到。我们而后再问,他即便是出于有恩必报的心理,又怎么会拒绝。”
玉昭阳嘴角抽搐地看着棣恒道:“你这揣摩人心的本事,还真是可怕啊。”
棣恒摸了摸玉昭阳的头发,道:“那可真是多谢小侍女夸奖了。”
玉昭阳好笑道:“你以为我是在夸你啊?”
棣恒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是,是。”玉昭阳道:“还有一件事我想打听。你怎么会认识离桑?还有你说离桑三年前跌落鬼谷,当时是发生了什么吗?”
棣恒笑道:“想知道?”
玉昭阳连连点头道:“嗯!快告诉我吧,我刚都憋了好久了。”
棣恒道:“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。三年前,我在鬼域刚刚建立了属于我自己的势力。不过因为我是外来人,所以有不少人想要除我而后快。那时,离桑便是被人雇佣来的,准备在我去鬼谷的途中将我暗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