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阳笑着看向某个人道:“没错。玉玲姑姑生前买了这个玉佩,一半送给了她的情郎,一半留给自己以此来把这份情意时刻地放到心里。而我刚才,也是在她的衣服里发现的,被她佩戴在了脖子上。”
“你说是吗?李瑾!”
李瑾还保持着往袖子里塞东西的动作,脸色变得煞白,如白纸一般。
胡雨和张辰也都感到意外,没想到李瑾竟然和玉玲姑姑还有关系。
隋冀往前走了两步,将李瑾手里的玉佩从他手里抢下。
接着,他把这块玉佩和玉昭阳手里的那块拼在一起,几乎严丝合缝。
下一秒,隋冀眸色阴沉地看向李瑾道:“李瑾,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?”
李瑾僵在那里好半天,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“就凭这玉佩,能证明什么?这不过只能说明她对我有情罢了。你们就凭这个就能证明昨晚我去了她的房间吗!我昨晚可是一直跟平兰在一起的!”
玉昭阳笑了一声,道:“昨晚平兰睡的很沉。若是你中途离开,杀完人之后又回到了房间,她也根本察觉不出来。”
李瑾道:“你这就是强词夺理,胡编乱造!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,要有也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!”
“是吗?”玉昭阳不再逼他,转而又道:“听说,你要成婚了是吗?好像对象还是跟京兆尹家的女儿。京兆尹啊,对你来说可以说是高攀了。”
李瑾梗着脖子道:“那又如何?你既然怀疑我凶手,那你拿出证据啊!”
“别着急,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你和玉玲的关系。”玉昭阳从袖子里掏出一份信封,上面写着“地契”两个大字。
“这份永平门店铺的地契上,写的可是你的名字。李瑾!不要告诉我,这件事你不知道。”
李瑾咬牙否认:“我不知道!”
玉昭阳眯了眯眼道:“昨天你之所以没有离开,应该就是在找这份地契吧?可是因为她藏的很隐蔽,所以你一直都没有找到。为了不让人怀疑,你才只好又匆匆返回了房间里。”
李瑾摇头道:“不是,不是这样的!””
“你知道,玉玲的死很快就会被人发现。也知道若是有人报了官,那么到时候她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大理寺查封,其中也包括这张地契。”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
“而一旦被人发现了这张地契,那么你和玉玲的关系就会被发现。你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。当然,京兆尹大人应该也不会同意你和他女儿的婚事了。”
“你胡说!”
“这可是你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,可以不用丝毫力气便能一步青云。这么好的机会,怎么能因为一个坊里的女人耽误呢?你说,我说的对吗?”
“不是的,你简直就是在胡编乱造!我跟这个女人,没有丝毫的关系!”
“没、有、丝、毫、的、关、系?你是担心她纠缠与你吧!”玉昭阳眼睛通红地把信件扔给他,道:“这是和地契放在一起的信件。你自己看,她在这封信里到底说了什么!”
李瑾拿着那封信件,看了很久才打了开来。
只见上面写道:“李朗亲启:云天在望,心切依驰。妾感念怀,十年一粟。想当年郎君风采,翩然京华,笔下文章,惊风动雨。只叹官场维艰,仕途遥遥。而今妾闻郎君喜事,心怀感伤,却亦欣喜。妾知身份低贱,不敢奢求,只愿郎君此后仕途光明,叱咤明堂。此地契为君之聘礼,愿君与新妻白头偕老,永结同心。”
在信纸上,还可见点点泪斑,可见写信之人在写此信时,该有多么地痛苦和悲伤。
原来,她从头到尾都不求他能够娶她。她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买到的地契,竟是……让他去当聘礼!
而他,却只是因为害怕被纠缠,被她影响了仕途,亲手杀了她!
“砰”地一声,李瑾跪倒在了地上,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流。此时的他终于褪下了所有的伪装,哭的声嘶力竭。
玉昭阳蹲下看着他,冷漠道:“你还要狡辩吗?如果是,我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证明。”
李瑾捂着头痛哭道:“是我……害了她!是我!我认罪了,我认罪!”
玉昭阳站起身来,看向上官浩司道:“大人,可以结案了。”
上官浩司和隋冀等人的脸色都有些复杂。没想到这个案件里面,竟藏着如此令人唏嘘的故事。
阿诚走过去李瑾扣押了起来,随后便向外带走了。
上官浩司这时走了过来,道:“月公子,如果他刚才还是不承认,你要怎么办呢?”
“自然是有办法的。”玉昭阳道:“刚才我问了凤嵘,用过麻菱草粉末的人,身上也会留下气味,要验证出来不是难事。而且平兰昨晚睡得那么沉,多半也是因为他对平兰用了微量的麻菱草。不然,他也不敢在平兰睡觉的时候出去作案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上官浩司听完,佩服地看着玉昭阳道:“月公子还真是聪明过人,竟然这么快就想到这么多的东西。若不是你是齐小王爷的人,我还真想让你来我们大理寺当差。”
玉昭阳笑了笑道:“也是侯爷刚才提醒了我。若是一直陷入某个思维里,很多东西可能就看不到了。”
上官浩司道:“不管怎么样,这个案子总算是结案了。只是那个黑衣女人……”
闻言玉昭阳脸色转而微暗,道:“是啊,这案子还不算真正的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