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南溪深深地看着她,唇角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,“你果然还是来了。”
玉昭阳睁大了眼睛,摸了摸脸上的面具,“你知道我假扮的月昭?”
虞南溪道:“我认得你的身形,并不难猜。”
玉昭阳也顾不得跟他多说什么,眼睛瞧着外面的动静,“不行,我得出去阻止他们。若真的让他们进来了,尘落的计策就得逞了。”
虞南溪拉着她没动,道:“看着他们狗咬狗,也没什么不好,不是吗?”
玉昭阳一愣,转头看向虞南溪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。
虞南溪似乎没有看到她的眼神,目光依旧温和如风,“你应该知道,当年的端侯府案和李景寒还有太后脱不了干系。所以,你没有义务为李景寒做什么。”
玉昭阳张了张嘴,“你、你不会早就知道尘落的计划了吧?”
虞南溪笑了笑,没回答她的这个问题。
“姝棠,你要想清楚,到底还要不要为端侯府复仇。如果要的话,现在你就跟我走。”
玉昭阳沉默了一会儿,道: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那里面可是上千条的人命!”
虞南溪冷笑了一声,“那又如何?当初你出事,他们没有一个人肯为了你出头,生怕惹祸上身牵连了自身。这次即便他们遭遇了什么,那也是咎由自取,自食其果!”
玉昭阳眸光一动,紧紧地看着他道:“当初我入狱后,你是不是为我做了什么?你是不是……去求他们帮忙了?”
不得不说,玉昭阳很聪明,单从他这只言片语,她便意识到了什么一直被她忽视的东西。
虞南溪抿了抿唇,道:“事到如今,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?我对你所造成的伤害是既定的事实。那是不管我做任何事,都弥补不了的。”
果然,不管他为她做过什么,挨过什么,都不会对她言语半分。即便任她误会,也总是把所有心事藏在自己心里。这就是虞南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