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小姐,才一会儿功夫不见,你怎么就跑出来喝酒了?沈峭还说要好好罚你,这就是他的惩罚不成?”
棣恒摇了摇扇子,配合道:“看来这焚尸城还是不会办事。尤其是沈峭,身为一个副将,竟如此不把本领主放在眼里。也不知在这焚尸城,擅离职守的罪名要怎么算。”
玉昭阳笑了笑,道:“至少也是要被废去一臂的。只是不知道这沈峭没了手臂,该怎么当他的副将。”
方如烟本来情绪已经跌落到了谷底,可是听他们这一来二去的对话,忽的就抬起了头,连那刚上来的醉意也一下子挥散而去了。
“谁要动沈峭!本小姐宰了他!”
方如烟说完,便看见了眼前两人的容貌,脸色瞬间一变。
“你……你是紫凤的那个侍女?还有容领主!”
“你们怎么会在一起!”
玉昭阳觉得,这个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回答。
“方小姐,眼下是我在问你吧?你今日在筵席之上故意泼我酒水,可是如今却毫发无损地在这里喝酒,难道就不该解释解释吗?”
“解释什么?”方如烟哼了一声,道:“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本小姐的身份就该知道,在这焚尸城里本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别说泼你酒水,就算是毁了你的容貌,或是废了你的手脚,也没有人敢动我!”
“至于沈峭,他不过就是我们方家的一条狗,你真以为他能对我做什么?”
棣恒眼神顿寒,看着方如烟似乎要把她杀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方如烟吓得缩了缩脖子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玉昭阳本来以为这方如烟真是有些胆量,可是现在看来也只是纸糊的老虎,一扯就破。
“方小姐如何说我倒是没什么所谓,只是就是不知道你这么说话,沈副将会怎么想了。”
方如烟一愣,只见有一清俏少年面无表情缓步走来,浑身似透着如冰的冷意。
“沈、沈峭?你怎么在这儿?”
沈峭抿着唇,恭敬一拜道:“属下见小姐不在府内,自然是要出来找的,只是没想到小姐会在这里喝酒。”
方如烟想起刚才自己的说辞,脸色一白,“刚才我说的……”
“小姐说的没错,沈峭自小便是方家的鹰犬,也甘愿如此。”
方如烟看他一副这样的态度,不禁双手握紧,怒目瞪着玉昭阳道:“你故意的!”
玉昭阳耸了耸肩道:“您说这话我可就不明白了,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沈副将的。”
沈峭转头歉意说道:“今日小姐顽皮,让二位受惊了。沈峭在这里代小姐向您二位道歉。至于惩戒,沈峭愿全盘接受。”
玉昭阳看了看沈峭,又看了看方如烟,总觉得这俩人之间好像有些极其微妙的东西。
说不清,道不明。
“沈峭,你疯了!”方如烟几步上到沈峭跟前,伸手拉住他的手臂,“这事情是我做的,你跟他们道个什么歉?再说了,我如何又与你何干?”
沈峭道:“保全小姐是沈某的职责,沈某不敢懈怠。”
“职责?”方如烟踉跄地退了两步,怆然笑道:“好一个职责,今日你答应参加明日的选亲也是职责吧。”
沈峭抿了抿唇道:“是。沈某自知配不上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