棣恒给她擦着药,若无其事地问道:“今天你身边的那个月公子是谁?”
“啊?”玉昭阳没想到棣恒忽然问起了宗月,“他?他……就是个前辈。”
“前辈?”棣恒冷笑:“我看不是吧?他可没把你当成后辈。”
“他真是我的一位前辈。”玉昭阳道:“而且你没发现,他那人就没个正经,说的话也总是真假掺半,纯粹是想看人出丑。要不是本着尊重前辈,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了好吧。”
这话说完,棣恒的脸色明显好了不少。
“既是你的前辈,我也不该失了礼数。下次有机会,我可要好好跟这位月前辈喝上几杯。”
玉昭阳干干笑着不说话。
她知道棣恒什么意思。这醋坛子无非是想跟人家宣誓主权。但是她也知道,宗月并不赞成他俩在一起,而且他口中那副不详的卦言,她不能不放在心里。
“阿恒,如果……我说如果,我们在一起并不合适,你会怎么想?”
棣恒手指微顿,气息一霎间冷了下来。
“谁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没有谁。我就是想问问,如果我们不合适,可能到最后总有一方会受到伤害,你会怎么办?”
“没有如果。”棣恒把药放回箱子,声音清冷,“我不会让那种情况发生的。”
玉昭阳捏紧了手指,“如果是天意呢?”
棣恒侧过头,眼中似乎暗藏着什么很深暗的东西。
“那么,我把天地都毁了又如何。”
玉昭阳心脏骤然紧缩。她在棣恒的眼底,看到了隐隐的风暴,好像随时会有天雷怒火席卷整个天地。
玉昭阳从来不知道,棣恒竟对她有如此深的执念。
这种执念让她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,似乎有什么重重的东西压在她的心上,让她几乎窒息。
棣恒遮住她的眼睛,声音响在她的头顶。
“别这么看我。你应该早就知道,我唯一不能放手的,只有你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玉昭阳搂住她的腰,把脸埋在他的怀里。
“棣恒。”
“嗯?”
“我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