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昭阳低咳道:“衣服穿好。”
棣恒没动,嗓音低哑道:“你帮我穿。”
玉昭阳:……
没看到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吗?
“你没长手吗?”
棣恒慵懒地倚着后座,“累了。”
玉昭阳拿他没办法,又不想让宗月看了笑话,只好伸手快速地帮他拉了拉领口,遮住那处明晃晃的牙印。
宗月笑道:“容领主看起来身子不是很好,才刚出城竟然就累了。我这儿倒是有些不错的补药,改天送给领主好好地补补身子。”
“咳咳、咳咳咳咳!”玉昭阳没忍住,差点呛着。
宗月这厮,未免太嘴毒了。
棣恒面色波澜不惊,微微而笑,“本主的身体很好,就不劳月公子费心了。”
“倒是月公子,出来这么久却用纱遮面,想必这脸定然是不能见人。本侯这里有些养颜的膏药,或许还能帮月公子挽救一二。”
玉昭阳:……
挽救?这该是长的多丑才能用上这词儿?
一时之间,玉昭阳竟分辨不出到底是谁嘴更毒了。
宗月不怒反笑,“领主此话差矣。我带面纱并非貌丑,而是因为这张脸曾经引得不少女子疯狂,增添了不少麻烦,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棣恒似笑非笑,“此时只有我们三人,月公子又是作何还带着?”
宗月道:“我这不是怕小玉看了之后弃了容领主吗?”
棣恒差点被气笑,“月公子的脸皮未免太厚。”
宗月谦虚道:“哪里哪里?比起容领主,不遑多让。”
玉昭阳:……
这么下去,只怕这俩人会打起来吧?
棣恒也就罢了,那就是个大醋坛子。可是宗月怎么似乎也有敌意?
要是真打起来……她看了看这脆弱的车厢,怕是要塌!
“那个……你们不渴吗?”
宗月视线收回,看着玉昭阳笑道:“是有点渴了。”
玉昭阳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,“宗……前辈请喝,热的。”
宗月拿过茶盏,摸了摸她的头。
“真乖。”
棣恒不悦地皱了皱眉,“玉昭阳,我的呢?”
玉昭阳连忙又给他倒了一杯,道:“给你。”
棣恒幽幽道:“手疼。”
……
“那你还是不渴。”
玉昭阳把茶盏放到他跟前就不管了。
这男人,就是不能惯着。
当着外人还这么明目张胆,要是不给他点脸色,他都能在她这儿开个染房了。
棣恒阴沉着脸,开始考虑是把宗月扔出去,还是把这女人按着狠狠教训一顿。
最后,他什么也没做,只是笑了一声。
玉昭阳转头看他,那眼中的暗色让人无由来地觉得害怕。
这男人……该不会想着要怎么把她给撕了吧?
应该……不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