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最会搞事情的,就是赤狐的炎嗤。
从小的领土到势力纷争,哪哪儿都有他留下的足迹。
如果要用一个词去形容他,那就是——猖狂。
只要他想做的,绝对不会有任何顾虑。
即便是他自己哥哥的女人,看上了也会立即抢到自己手里。
更怪异的是,即便是抢到手的,也没有女人会不情愿。
听说现在他亲哥因为这件事,已经好几年不回家了。
倒也不是因为顾念亲情,纯粹就是窝囊。
炎嗤走到甲板前,也不在意两边船只的轰炸。他的视线从棣恒的身上买了,慢慢又转到了他怀中的女人,忽然诡异地笑了笑。
“容领主,真是许久不见。这怀里抱着的,莫不是你的新欢?”
棣恒将玉昭阳的脸往怀里压了压,声音冷沉如冰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
炎嗤却盯着玉昭阳的背影,舔了舔唇角,眼神阴婺而诡异,“以往那么多妖娆漂亮的女人几次三番地勾引,你都丝毫不为所动,可是今日却这么护着一个女人。真是让人好奇啊。”
棣恒深眸兀的变冷,“找死!”
说着,一道银光忽闪而过,穿透浓郁潮湿的空气,直射炎嗤的命门。
炎嗤往旁极快侧脸,手指轻轻一抬。细而长的梨花针被他用力捏在手里。
“呵,想杀我?”炎嗤红唇微勾,“有意思,真有意思!”
说着,炎嗤慢慢地抬起眸子,声音归于冷淡,“容恒,你不会忘了,你这身功夫是谁教的吧?”
听到这话,玉昭阳微微一愣。
与此同时,她感觉到棣恒的身体变的僵硬。
玉昭阳疑惑地抬头,就看到他紧绷着下颌线,嘴唇紧紧抿着,漂亮的凤眸如同枯井一般幽暗又空洞。
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棣恒出现这样的表情。
在她的印象里,棣恒一直强大,无所不能,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可是此刻,她感觉到了掩藏在他灵魂深处的恐惧。
即便他死死地克制着,可她还是感受到了。
玉昭阳握住他的手腕,手指微紧,“阿恒?”
炎嗤看着棣恒的表情,满意地慢慢笑着,“还是说,你想跟我对上?”
“别忘了,以前你我交手的那几百场,你一场都没有赢过。”
“若不是你用了诡计。就凭你,能坐上领主之位?”
玉昭阳越听越震惊。
不只是他,船上的所有人内心都翻涌起一片惊涛骇浪。
跟炎嗤交过手?
还一次都没赢过!
怎么可能?
他们的目光纷纷看向棣恒,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轻蔑的讽刺。
可是没有。
棣恒只是静静地看着炎嗤,没有否认。
炸药停止了轰炸,海面上双方对峙,可是除了不停燃烧的火光,只余下寂静的风声。
没有人敢开口说话。
“容恒,我没那么多耐心。要么,把定海印交出来;要么,我亲自动手。”
“只是若你选后者,只怕场面就没那么好看了。”
炎嗤缓缓向前走了几步,一把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。
剑鞘的外形同攀岩而上火焰,黑沉的色泽中流动着诡异的红光。整个长剑就如同岩浆蔓延的火山之地,邪气又带有极致的危险。
人群中有人低声惊道:“那莫不是阳炎?与雷霆、冰魄还有生魂并称四大圣器之一的那把剑?”
“他不是从不用那把剑吗?怎么还带来了?”
“看来这次炎嗤势在必得?完了完了,要死了。阳炎一出,我们这艘船能直接碎成渣渣!”
阳炎剑?
玉昭阳急忙转头想去看,却被棣恒用力按着,不让她动。
玉昭阳皱眉,看向棣恒,可是却只看见了他紧绷的下巴。
“棣恒,你可以放开我了。”
棣恒维持着动作,像是没听见。
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
玉昭阳推了推他,“棣恒!”
棣恒忽然垂眸看向她,眸中染着惊人的暗色和近乎偏执的顽固。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?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害怕。”
棣恒又没话了。
玉昭阳:……
炎嗤玩着手中的长剑,带着阵阵的压迫。
那诡异的红光,暗示着不详。
周围有不少内功薄弱的船员撑不住倒了下去。
“可以把东西给我了,容恒。”
炎嗤的话语间,似乎料定了结果,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。
那语气,就想随随便便拿走一样稀松平常的物件那般平淡。
棣恒语气沉沉:“不给。”
炎嗤微愣,接着笑了:“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!”
话落,炎嗤身形如流光而起,长剑在他的手中如同高高燃起的火焰,直击向船上的棣恒。
棣恒将玉昭阳推到毕澄和阳旭的身边,点脚飞起。
他双手上扬,平静的海面忽然掀起一股巨浪,如同巨大的帘幕挡在炎嗤的前面。
“棣恒!”
玉昭阳想要上前,却被阳旭和毕澄拉着。
“楼主不可。炎嗤的实力不是我们能应付的了的。”
“师妹别急,容领主应该有他的主意。若是他一会儿不敌,我们自会相助。”
玉昭阳握紧了剑,整个心都提了上去。两眼慌乱地盯着棣恒的身形。
汹涌的海浪迎着阳炎,却似是被刀隔开的锦帛,从中间劈裂开来。
炎嗤哼笑一声,“就凭这点海浪就想拦住我?”
阳炎的剑气如同岩浆喷发地奔涌向前,穿透一层层的海浪,袭向棣恒的面门。
炎嗤的攻势和实力比想象中的还要强大。甲板上的众人看着这如天秤不断倾斜的场面,纷纷变了脸色。
棣恒站在高高的帷杆顶部,看着炎嗤的迎面的杀招,却一动不动。
他抬起手来,修长的手指在风中有力地挥动着。
忽然间,一朵巨大的金莲从他身前腾空而出,瓣瓣金莲绽放着耀眼的流光,如同神迹。
这时,一把长剑从莲瓣的中心缓缓祭出,接着如闪电般飞入棣恒的手中。
那把剑通身雪白,却不似凡剑,剑身上的色泽流光溢彩,无比美丽。
不仅是玉昭阳,就连和他最近的血卫也从未见过这把剑。
炎嗤眯了眯眼,“这是……”
棣恒笑了一声,下一瞬浑身充斥了凌厉的气息,整个人闪身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