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恒出了房门并没有走,俊美魅惑的脸上勾出些许冷笑。
“想用缓兵之计?好啊,既然你喜欢这样,寡人便陪你玩一下也无妨。”
侍卫见他出来,有点意外。
这么快吗?
他们眼神怪异地相互看了一眼,低下了头。
“陛下,明天的聚英大会还照常举行吗?”
谢恒道:“照常举行。对了,你们再安排一个位置到寡人的旁边。”
“再安排一个位置?”侍卫愣了愣,难道是是被陛下关进冷宫的太后?不应该吧?
陛下可是恨不得太后早点死了才好,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还让她出来?
谢恒冷声道:“怎么,寡人的话这么难理解吗?”
侍卫吓得连忙摇头,“不难,不难。属下这就吩咐下去。”
谢恒凉凉地瞥了他们一眼,“还有,别想什么不该想的。否则,寡人不介意让你们的脑袋换个位置。”
侍卫闻言,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。
“属下不敢,属下不敢!”
谢恒冷笑一声,挥袖走了。
他走后,几个侍卫面面相觑。
好险,差一点他们就要见阎王了。
可是那个多加的位置……侍卫们像是想到了什么,齐刷刷地抬起眼睛,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内殿。
那个多出来的座位不是要给……里面那位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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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烈日升起到最高空的时候,大地是最明亮的时候。
咆哮的风如同往日鼓吹着沙尘,也吹响了王都中高高伫立的战旗。
连日的征战让战士们奔走不及,速度惊人地锐减,可以说是损失惨重。于是大顺号召天下英才汇聚王都,一同奔赴战场。
这一晚,玉昭阳睡的很沉。连日的疲乏让她睁开眼便感觉到了肌肉的酸痛和滞涩感,口中像是被棉花吸干了水分,干渴的要命。
她摸到桌边,却没有摸到茶壶。
“嗯?我昨天放在这儿的水呢?”
“你说这个吗?”
一只玉色的杯子出现在她的面前,里面是清澈的水波。
玉昭阳接过杯子,将水一饮而尽,“谢谢啊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玉昭阳放下水杯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不对!怎么多了个人?
她一点一点抬头往上看,就看见宗月正看着她,盈盈笑着。
看着这张脸,她感觉自己像是看到了亲人。
“宗月,你终于来了!”
玉昭阳顿时精神了,“蹭”地就站起身来。
“谢恒让你来领我的吗?”
宗月摇着扇子,“非也,我还没见到陛下。”他说着,上下打量玉昭阳的脸色,“看你这气色倒是不错,陛下昨天没罚你?”
“呃……也不算罚吧。”
“不算罚?那是罚了还是没有?”
“没有,你就当没有吧。”玉昭阳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,“对了,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玉昭阳看向门口,从那一个个人影就可以看出这里的守备有多么森严。
“不会被人发现抓你吧?”
宗月见她一脸紧张,好笑地摇了摇头,“我用了法阵,可以短距离穿行,没人发现我。”
玉昭阳一愣 “对哦,我怎么忘了你有这个技能。那你是来带我离开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宗月一句话就打碎了玉昭阳的预想。
“不是?难道你不打算解救我了吗?”
宗月笑了一声,“解救?可我看你在这儿待遇还挺不错的。又是住寝殿又是被人好生伺候的。”
“您可闭嘴吧。你是不知道谢恒昨晚……”说到这儿,玉昭阳忽然顿了顿。
“算了,还是不说这个了。”
宗月眸色微寒,“他怎么你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玉昭阳觉着丢人,硬生生转了话题,“反正这儿一点都不好,从昨晚我就一直等着你能带我出去。”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宗月上去摸了摸她的头,动作很快,仿若风过而了无痕。
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情况如何,有没有被欺负。可若是现在就带你走,陛下必然会察觉是我所为。到时候即便我带走了你,陛下也定然会把你抓回去。”
“不是我说,你若昨天就把我留下,不就不用费这么大功夫了吗?”
宗月笑了笑,“怎么,怪我?”
“倒也不至于。我就是觉得依照你的做事风格,不该让事情变得麻烦才是。”
听到这话,宗月忽然眯起了眼睛。
“你很了解我?”
玉昭阳:“……就是有那种直觉。”
“是吗?”宗月走近两步,扇子轻轻点在她的眉心。
“可是我怎么觉着,你知道很多东西呢?”
玉昭阳被这轻轻一点,感觉浑身变得都僵硬起来,就像石头一样,连根手指都没办法抬起来。
“小玉,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,嗯?”
玉昭阳看着他,心想,如果我告诉你其实你只是幻境里的一个纸片人,你会不会黑化?
保险起见,这个事情还是不要说了。
她想了想,找个了折中的说辞:“确实有点事,我跟别人都没说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其实是这样的,我有个朋友她不小心进入了画轴幻境里,进去很久了,可是都没有出来。我一直想着要怎样才能救她,有没有什么方法?”她说着,眸光闪动地看向宗月:“宗月,你见多识广,可有什么主意?”
“画轴幻境?”宗月闻言笑了笑,“倒是有意思。”
玉昭阳一听他知道,连忙坐了下来。
“你给我讲讲呗。若是外面的人不小心进去了,要怎么出去?”
“画轴幻境也分很多种,比如若是单纯描绘景物的,进去后便会化为画中之人,周围幻境皆是不变。”
“你说的这种我见过,要出去并不算很难,只要在有限的空间里找到出口便好。那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样子的?”
“还有的是造景。就是制作幻景之人用法器将真实的景物移进画里,虽说听起来不太容易,却也是可以做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