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没看错,李景润的房间就有人看守,而且武功都不弱。
玉昭阳刚落到地上,就感觉嘴巴被人死死捂住。
她眼神一凉,手肘狠狠地往后一撞,那人吃痛,玉昭阳顺势挣脱了出来,剑鞘瞬间抵上那人喉咙。
“姝棠?”
李景润先是愣了愣,而后一阵狂喜。
“四哥?”
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李景润兴奋地抱住她,像是摸狗似的揉搓她的头发。
“真的是你!四哥好高兴!”
“好了好了,快点放开我。”
玉昭阳还不容易才能得以喘息。她上下打量着李景润,发现他俊脸微微圆润,比之前似乎还要胖些。
“我听说你被李景林软禁这才匆匆过来看你,怎么看你这模样……也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?”
“我能受什么委屈?就是不能出府,还被人时时看管。我可不像那些大臣,手里也没什么实权,自然没有威胁。”
“那李景林呢?他怎么跟巫族搅和到一起去了?”
“咱们换个地方说。”李景润打开窗户条缝,确认没人盯着,才拉着玉昭阳进到了里面,把帘子拉的结结实实。
接着,他走到了书架的旁边,转动了放在上面的花瓶。
有规律地转了几次后,暗门缓缓打开。
玉昭阳这才知道,原来李景润的卧室还藏着间密室。
从他的讲述玉昭阳得知,三月前李景寒为了即将到来的祭天大典,命人在各地搜寻能人异士。后来经镇国寺主持举荐,一个名叫刹海的道士在宫中面见了圣上。
那道士先前在云山清虚观修行,在江湖上倒也有不错的名气。当时在宫中展示了一番推演绝技,倒是足够迷人花眼。再加之镇国寺几个高僧多加称赞,便许了他暂代国师之位。
可没想到一月之后,李景寒的病情急转直下,朝中渐渐被刹海安插了自己的人。等李景寒察觉时,刹海的势力已经无孔不入了。更可怕的是,原来朝中的许多大臣也不知何时转换了阵营。
到了第二个月,李景林从狱中出来。许是之前在牢中和刹海达成了什么共识,竟不废一兵一卒就进到了宫中。那时李景寒已经病入膏肓,凄惨死于床榻。在刹海和一众大臣的推举下,李景林顺理成章继任了皇位。
听完后,玉昭阳的眉头皱成一团,“短短时间之内让那么多的大臣都听命自己,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”
李景润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,“你说会不会是……早有预谋?巫族被历代皇帝打压,愤恨积压久了,所以他们早就想着伺机夺去至高的权力?”
“有可能,但肯定不只是这个原因。”玉昭阳眯了眯眼睛,道:“他一定是有着什么秘密法宝,可以一击制胜。”
说完,她忽然想起祭天大典来,开口问道:“四哥,祭天大典的当天你会去吗?”
“应该是会去的吧。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就是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,你若是当时也去,千万要小心点。”
“你放心,我心中有数着呢。”
想了想,玉昭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折成三角的黄符放到李景润的手中,“这是避邪咒符,可以阻挡一部分的巫术。你带在身上,注意千万不要离身。”
李景润如获珍宝地放到自己的锦囊里,又小心地放到了胸口的位置。
“对了姝棠,我刚跟你说的镇国寺,不妨有时间可以去查查。我怀疑镇国寺里早就有了刹海的人,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。”
玉昭阳点头应下。
即便李景润不说,她也有那个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