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顷冷冷道:“那又如何?坚守世间的正道是为公义,而不是为了回报。”
“你还真是什么都不明白啊。”沈溟漆黑冰冷的眼底诡谲难明,“不过没关系,我会让你明白的。”
这一句话,让玉昭阳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。事后沈溟便带着人走了,也没有说黑死咒的事情,只是让人分别安排了他们的住处。玉昭阳和棣恒一间,毕澄和明越一间,至于风顷则是单独一间。房间外还都派人了人看守,看起来就像是在监视一样。
到了晚上,一个黑衣的守卫前来敲门,说是风顷要找玉昭阳过去说些事情。棣恒闻言便提出要一起去,守卫道:“少主只让姑娘一人前往。侯爷还请留在房中。”
玉昭阳见棣恒瞬间就冷了脸,手中的黑气往外涌动出去。她急忙拦住他,低声道:“阿恒,别担心,我自己去便好。”说着两人对视了一眼。
玉昭阳:一会儿你单独出来找我,别担心。
棣恒嘴唇微抿,“那你小心一些。”
玉昭阳点了点头,随后跟着守卫一同出了房间。
风顷的房间跟她所在的位置离得很远,而且山路崎岖,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才走到了风顷的门口。
不过他这少主的待遇就是不一样,光是住的房间就比她的大上几倍。
守卫将玉昭阳放了进去。刚进去,玉昭阳就听见落锁的声音。
玉昭阳:......这是生怕她跑了还是是怕风顷跑了?
她随后向房中看去,一眼望去没看到风顷,于是开口叫他:“师兄,你在吗?”
没人回答。
玉昭阳向里面又走了几步,忽而听到屏风后传来沉重的呼吸和低喘声,像是在承受什么痛苦。
她急忙快步走到屏风后面,却发现风顷盘坐着,正抵在墙上,满脸通红地抓着地毯,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滴一滴地往下流,就连一向一丝不苟地领口也微微敞开着,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。
玉昭阳:......
不对劲!
“师兄?你怎么了?”
玉昭阳匆匆上前,伸手向他的额头摸去。可是还没到跟前,就被风顷重重地给推开了。
他的眼角微红,艰难说道:“离开.....这里。”
玉昭阳被他推的一脸懵,“可是师兄,你看起来很不好。他们不会给你下毒了吧!”
就在她准备探试风顷脉搏之时,他忽然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。在玉昭阳疑惑的目光中,重重地向前一拉。修长的手指有力的钳制住她的肩膀。
玉昭阳猛地抬头,就看到风顷近在咫尺的,如同漩涡般深暗的眼睛,在那深处似乎压抑着汹涌暗潮。
就在这一刻,她忽然想起了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。
棣恒情动时,似乎就是这样的眼神。
玉昭阳顿时什么都明白了,胸腔里涌现出一片怒火,“他们给你下药了!”
风顷没有说话,也没有再近一步,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,但是却有种新鲜的冲动。只是理智又告诉他,不应该做什么。
玉昭阳眼看着风顷越来越近,急忙重重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,“师兄,你清醒点!快念清心咒!”
疼痛让风顷恢复了些神志,他艰难地松开了玉昭阳,“你出去。”
玉昭阳立即踉跄地向外跑去,随后,她就听见风顷念清心咒的声音。但是越到后面,他的声音便越开始变得断断续续,磕磕绊绊,隐约间呼吸似乎又重了不少。
清心咒不会没用吧!
玉昭阳正想着偷偷看看情况,谁知道风顷忽然一闪就到了她的身前。玉昭阳一惊,连忙后退,却被他捏住了手腕,抱进了怀里。他的身体很烫,手臂用力地收紧,像是要把她给揉进身体里似的。
“昭阳......”
玉昭阳呆了,玉昭阳抓狂了!
风顷明显是神志不清了。若是放在平时,别说抱她,不打她都是好的!
“师兄?你要是实在不行,那我只能把你打昏了?”
玉昭阳说着,一个手刀向他后颈打去。忽然间,她的手腕被风顷捏住,紧紧压在后面的墙上。
他盯着玉昭阳的脸,目光从她的眼睛,慢慢落在她的唇上。俊俏清冷的脸染上红晕,就像是神子坠入了红尘。
这一刻,欲望就像是决堤的水,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压抑。
玉昭阳见他越来越近,就知道他的神志彻底不受控制了。
她急忙从袖中抽出昏睡符,正要出手时,窗户忽然动了一下。只见紫色身影一闪,棣恒稳稳地站在了她的面前。
棣恒脸色骤然变冷,微眯着眼睛,“这是在做什么?嗯?”
玉昭阳呆住了,满心都是:完了完了完了完了!
果不其然,棣恒上来一个手刀就砍在风顷的后颈,将他一扯扔在了地上,脚还“无意”地在上面踹了两脚。
在棣恒阴沉沉地目光中,玉昭阳飞身抱住了他,惨兮兮道:“好怕,幸好你来的及时。”
棣恒:......
他倒是没有看出一丝这女人的怕意来。
玉昭阳抱完后就蹲到了风顷的身边,手指把在他的脉搏上。
“阿恒,你快来看看师兄到底中了什么药,连清心咒都没法缓解。”
棣恒深吸了两口气,告诉自己要大度,不能跟一个中了药的人一般见识。可是他还是没忍住踩在了风顷的衣袍上,权当是没看见。
“他应该是中了销魂散,这种药性很强,一般来说需要有女人才能缓解。”
玉昭阳神色一顿,“不会吧?那......如果没有女人呢?”
棣恒道:“恐怕会爆体而亡。”
“这么厉害!”玉昭阳惊呼一声,又立即捂住嘴巴,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。
“那......不会要我们现在给师兄找个女人吧?可师兄也未必愿意啊。而且他修的是童子功,一旦破戒,修炼的功力就会减半的。”
棣恒想了想,将风顷扔到一边让他半坐着。
“你先去屏风后面,我帮他解。”
玉昭阳愣住了,面露惊愕,连眼睛都睁大了,“你、你帮他!你怎么帮?”
不会是……她想的那个意思吧?
棣恒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一些有的没的,无奈解释道:“我用功力帮他化解,不然还能怎么解?”
“那你让我去后面是什么意思?”玉昭阳不解问道。
棣恒道:“运功的时候需要把他上半身的衣服脱了。怎么,你还想看?”
玉昭阳眼见他又要黑脸,连忙摇头道:“怎么会?我就是问问而已。我这就去后面,你先给师兄解啊。”
这话说完,就连玉昭阳都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个最碍事的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