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回到房间,玉昭阳便躺在了床上。
酒意上来,她的神思愈发模糊。
原本她不该喝这么些酒,可是自从阿恒走后,她的心中便多了一处空缺。
又痛,又痒,像是被虫蚁啃噬。
唯有喝酒,似乎方才能够缓解片刻。
隐约之间,她似乎看到了阿恒站在她的面前,俊美绝色的玉容愈发令人心折。
但是,他看起来脸色冷肃,似乎不太开心。
“尊上。”
玉昭阳眸光微微晃动,盯着他看。
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,像是在擦拭什么。
“这是……梦吗?”
帝恒手指微顿,垂眸看她,低沉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。
“若是梦的话,尊上当如何?”
玉昭阳忽然将他拉下,滚身压在他的身上。
手指从他的下巴慢慢往下,落在他的喉结。
“你似乎长大了,阿恒。”
帝恒捏住她的腰肢,手指微微用力。
“尊上这是做什么?”
“你喜欢我吧,阿恒?”
帝恒没有否认,只是沉眸看着她。
玉昭阳的手指仿若带着魔力,虽然隔着衣服,却让他感觉愈发燥热。
“可惜不行。”
一句话像是冷水,泼在了帝恒的身上。
他紧紧捏住玉昭阳的手,“为何不行?”
玉昭阳闷声道:“婚约不可废。我和沧澜注定结为夫妻,所以……不行。”
“所谓婚约,不过是场交易。还是说……你真的喜欢他?”
说这话时,帝恒紧盯着玉昭阳,生怕他说出什么让他痛心的答案。
“沧澜很好。”
“所以呢?”
玉昭阳不说话了。
“昭阳,说话!”
玉昭阳仍然不语,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帝恒,低声呢喃道:“不过既然是梦,我也可以做些做些过分的事吧?”
帝恒正想说什么,柔软的唇便落了下来。
一霎那间,两人的身体窜过一阵酥麻。
不管是帝恒还是玉昭阳,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。
帝恒眸色顿黑,翻身反客为主。
压抑许久的欲望让他带着几分狠劲儿,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,以一种绝对不可挣脱的姿势。
玉昭阳像是掉入了一汪海洋,不断地起伏。不断落下的吻,越来越深,让她几近沉入最深的海底,被漩涡包裹。
帝恒边吻边哑声喊她,“昭昭,昭昭…”
玉昭阳回应着他,漂亮的小脚勾在他的小腿微微摩挲,像是小猫似的撒娇。
帝恒像是疯了一般,吻慢慢变成了啃咬。
玉昭阳轻哼出声,手指落在他的后颈,“阿恒,温柔一些。”
帝恒瞬间力道变轻,轻轻舔舐被他咬的发红的地方。
没人知道,看似高高在上的莲尊,在此刻却甘心成为她的忠犬。
——她一个人的忠犬。
天色蒙蒙亮,玉昭阳睁开了眼睛。
忽然间,她感觉皮肤似乎有些刺痛,尤其是脖子上面。
玉昭阳猛地起身,手中幻化出一方镜子。
白皙的肌肤透明无暇,没有任何的痕迹。
玉昭阳在皮肤上挠了挠,捂着发痛的头。
她还真是无耻,醉酒后竟然做了那样的春梦。
若是日后再见到阿恒,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。
这时,明越从外走来。
他的脸颊白皙,但是唇角却多了一片淤青,看起来极其明显。
玉昭阳察觉事情不对,便将他拉到身前问道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明越侧过脸,道:“没什么。出来的时候不识得路,撞到树上了。”
玉昭阳自然不信,“撞树能撞到嘴角?说实话。”
明越却不说话,将茶水放到桌上,“姐姐先喝点茶吧。”
玉昭阳捏住他的胳膊,眼睛微眯,“是冥族的那些人?”
明越顿时愣住,“姐姐……知道我的来历?”
玉昭阳重重地敲在他的额头上,“你身上不时会有冥族气息,而且又出现在冥族的黑河,我如何能猜不到?”
“这么说,还真是被他们欺负了?”
明越原本不想让玉昭阳知晓他的出身,但话已至此,却不想再对她有过多隐瞒。
从明越的口中,玉昭阳得知了他的出身。
他作为冥主的私生子,常年寄人篱下,动辄被兄弟打骂欺压,甚至仆从奴才都敢爬到他的头上。
可因着他的才能出众,渐渐被冥主看到,在族中地位一跃而上。冥族少主为了怕被抢去地位,便派人将他暗杀,只是不巧遇到了魔刹族的袭击,这才有了后面她救下他的事情。
对此遭遇,玉昭阳对明越更是怜惜了几分,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眸底也多了一抹厉色。
“他们既是欺负了你,就不能这么算了。明越,跟我走!”
明越被她带着一路走到冥族居所外面。
这时沧澜也在,正要上前说话,就见玉昭阳径直来到明成面前。
以往明成上学时,没少去找过玉昭阳的麻烦。刚开始玉昭阳还不搭理他,让他以为可以得寸进尺。谁想到后来玉昭阳一次动怒,竟当着全校的面,将他打的肋骨都断了几根。